趁着水集在浴室吹头发，越前龙马在床上抱着他的枕头滚了一圈。
“嘎嗒”水集从浴室里出来，越前龙马自然地把枕头放回原地，然后整个人卡在两个枕头的缝隙，宛如一幅看破红尘，与世无争的样子躺尸。
水集拿着梳子坐在床边梳头：“我发尾分叉了。”
越前龙马从枕头上抬起上半身：“我看看。”
水集盘腿上床，把发尾递给越前龙马。他刚洗完头，头发像绸缎一样顺滑，越前龙马拿在手里细看，果然发尾有些地方的尾端出现分叉。
越前龙马端着水集的头发拧眉：“这是怎么回事，营养不好？”
“不是。”水集否认把头发从月前龙马手上抽回摸索着。
他妈妈认为他身体不好，除了正常的吃饭还给他买了不少营养补品。
营养不好，这个事情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水集道：“可能是太长了。”
他现在的头发全松下来，已经超过屁股。
“正好天越来越热了，等空找个理发师剪一剪。”
水集蓄长发带了些长生辫子的意思，越前龙马因此有些担忧：“剪了……你的身体，不会有事吧。”
水集宽慰他：“只是修一下，发尾没问题，不用担心。”
水集甩了一下。头发被子一卷，把头放在枕头上，闭上眼睛：“睡吧，明天要回学校了。”
越前龙马还是有些担心，簇着眉毛关掉床头灯，在靠近水机的枕头旁躺下。
嗅着水机身上广麝香和乳香的味道，恍惚间好似还在大通铺上。
水集母亲送来新味道的浴球有很多，所以回来时水集拿了不少，当晚水集把浴球扔进浴池。
越前龙马露出一丝不明显的抗拒。
“怎么了。”水集把刚开始遇水化开的欲求从水里捞出来：“不喜欢这个味道？”
浴球在水集手上软趴趴的。
越前龙马嗯了一声：“怪怪的。”
这段时间太多人用这个味道了，他闻的都快嗅不到水集身上特殊的味道了。
水集嗅了一下，其实他倒是觉得挺好闻的，但也没到非用不可的地步。
而且现在是他想跟人家用一个浴池，得照顾人家的喜好，他从柜子里面拿出以前常用的浴球。
然后把浴池里已经有些变色的水放走，然后把红酒味道的浴球放进去。
“不喜欢就不用了，菜菜子姐姐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到时候都送给菜菜子姐姐。”
越前龙马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菜菜子对水集送出的浴球变现出非常满意，投李报桃，当他知道水集要出门秀丽发尾分叉她自告奋勇拿出剪子。
用家里的围裙，绕着水集围了一圈，隔绝头发。
水集板板正正坐在板凳上，头发散开。任由菜菜子发挥。
越前龙马盘腿坐在不远处，拿着逗猫棒抖卡鲁宾，实际上视线一直没离开越前菜菜子手上的剪刀。
“咔嚓，咔嚓……”
随着剪子的一张一合，细碎得到头发散落，偶尔有几剪子，剪下的头发格外长，越前龙马没忍住质疑菜菜子：“你真的可以吗。”
菜菜子脾气很好，即使被生硬质疑她耐心解释，手上动作没停：“我经常给自己修理发尾，很熟练。”
越前龙马：“刚才你剪下好长一段。”
发尾分叉，哪用得着剪这么多。
“这段分叉是从中段分叉的，”菜菜子捡起地上格外长的那一小撮头发递给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接过一看，确实是从中段开始分叉，都快分出第二根头发了。
水集头发够长，就算扭头往后看越前龙马手里拿着的头发也不会影响菜菜子的发挥。
“我看看。”他说。
越前龙马拿着那一小撮头发往他眼前凑了凑，阻住他扭头一百八十度的企图。
水集：“嚯，一个变两个。”
“不止。”越前龙马捏出一根分了四个叉的头发给水集看。
水集：“怪不得饿哦头发多，全是分叉分出来的。”
菜菜子轻笑出声：“当然不是，阿水的头发又多又黑，还顺滑，除了发尾有些分叉头发质量很好。”
水集：“姐姐，是不是头发太长了才会分叉，你和伦子阿姨的头发就不分叉，龙马的也不分叉。”
今早他又是比越前龙马先醒，醒了以后他没急着起床，而是扒着越前龙马的脑袋看他有没有分叉。
早晨从厨房拿早饭的时候特别关注了一下菜菜子和伦子垂在身后的头发，俩人的头发都没有分叉。
水集比较了一下，他的头发最长，也只有他的头发分叉，定然是头发太长的缘故。
菜菜子迟疑着轻嗯：“嗯……不全是，阿水你平时用洗发水洗完头是不是不习惯用护发素。”
水集眼神一飘，“是……”
这些东西浴室里都有，但至今还是满的，他嫌弃弄在手上黏糊糊，滑溜溜，还要在洗一遍头发麻烦就不用。
菜菜子道：“发尾也需要营养，洗完头养成涂护发素的习惯会有效减少分叉，我现在用的这款就很好用，晚一点我给你一瓶。”
水集道：“不用不用，我有就是不喜欢用。”
当天晚上，先洗完澡的越前龙马没有先出去，穿着衣服拽了个凳子坐在浴池边上悄无声息的看水集洗头发。
水集一直以为他走了，冲掉头上泡沫睁眼一看，一个人直勾勾看着他，吓得他差点双手结印来个物理超度。
“吓死我了，洗完澡不出去你在这儿蹲着干什么？”
越前龙马岔开腿露出屁股下面的小凳：“没蹲，坐着。”
水集翻白眼，这事重点吗，重点是他差点被吓死。
他问：“做什么，不出去？”
越前龙马挤了一手护发素：“护发素，你又忘了。”
黏糊糊的，水集真不想让这东西上头，他沉思了一下，现成的劳动力在这儿不用白不用，干脆把头发往背后一弄，最长的垂到地板上，他对越前龙马道：“正好你沾手了，你帮我擦一下。”
越前龙马静一一会儿，然后捞起他垂在地上的头发，仔细把手上的护发素抹匀在发尾上，拿出他平时进行基础训练的严苛程度按照说明书压着护发素在水集头上待满五分钟。
最后在用清水冲掉。
越前龙马拿毛巾拢起水集的全部头发。
水集从浴池出来，扶着拔地而起的印度三哥发型，嘴里嘟囔：“太麻烦了，还要等时间。”
越前龙马不理会他的嘟嘟囔囔，在他从浴池出来以后，放掉全部的水，催促他赶紧吹头看看有没有效果。
吹干后，除了更滑，水集没看出还有什么效果。
他对越前龙马说：“估计要长期用，才能看出效果，一次两次看不出来。”
越前龙马上手摸了一把：“那你记得用，别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水集不情愿得到拖着长音：“是……”
……
时间来到青学对阵银华中学这天。
天气灼热，水集暗自佩服青学众人竟然还能穿的住长袖。
他穿了件无袖体恤，因为怕热头发用一根木簪全部束起，脖子喉结处绑了一根薄薄的丝绸丝巾。
小坂田朋香和龙崎樱乃靠近他闻到一股清爽好闻的薄荷味儿。
小坂田朋香耸着鼻子：“好好闻，你喷的什么香水，好清爽好适合夏天。”
“啊？”水集从口袋里拿出小瓶分装六神花露水：“驱蚊止痒你要吗？”
这会儿虽然是白天，但体育场蚊子不少，他没擦花露水之前脚腕就被咬了一口。
小坂田朋香沉默了一下：“要。”
好闻就行了，管它用处是什么。
水集雨露均沾，给俩人身上都喷了一些，尤其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小坂田朋香垫脚满场找越前龙马的身影：“怎么没看到龙马少爷，不会又迟到了吧。”
越前龙马有前科，有好几次社团活动他都不小心迟到然后被手冢队长罚跑圈。
水集一点也不慌：“他去报到了。”
有他在他不会给越前龙马迟到的机会，就算闹钟没电，他准时从不出错的生物钟也会意识到不对，然后催促越前龙马。
“也是。”小坂田朋香又有新的担心：“听说银华中学的人很强，希望比赛能够顺利。”
走到这儿的队伍没有弱队，水集没有盲目安慰小坂田朋香，而是说相信青学。
“你们在说什么？”报到完的越前龙马从后面走过来。
“在说青学今天的对手。”水集发现越前龙马的心情不错：“这么开心，发生什么了？”
越前龙马骄矜点了一下头：“碰见熟人，打了招呼，他们很有趣。”
“他们？”
水集疑惑，听上去对方人数不小，越前龙马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多人。
等到银华中学人上场，水集立刻明白越前龙马中的他们都是谁。
情绪一直紧张的小坂田朋香和龙崎樱乃看到站在场地另一半的银华众人彻底放松下来。
小坂田朋香：“他们不就是那天占我们球不还得到人嘛，还被龙马少爷打的落花流水。”
水集高兴：“这把稳了。”
他认为的稳了，是青学不用在银华中学身上花费太多力气，但他万万没想到，银华中学的人昂首挺胸高昂着不可抵挡的气势异口同声的对裁判道：“我们肚子疼，申请退赛！”
“搞什么？”
水集硬是没在他们气色红润中气十足的脸上看出一点拉肚子的意思。
银华众人说出这句话后，眼神不受控制的往青学海拔最矮的地方瞄。
一幅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水集眨了眨眼，拉肚子是假，被某人吓破胆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