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巫师,即使可能只外出几个小时,在前往一个遥远的国度前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帐篷,不需要,风景区附近都有酒店;照相机,带着,最好让西弗勒斯给我拍照;黑魔法窥镜,带着,万一又碰到什么夺魂咒一类的;隐形斗篷,带着,可能会做一些不想让麻瓜看到的事情……只带一件大号的吧;笔记本、纸、水杯、麻瓜货币……哦对了,还有这对镜子。”吃完早餐后,阿莱西亚在办公室里收拾着东西,“都带齐了。我看看,现在是九点,中国是下午五点。嗯,可以出发了。”她披上一件碧绿色的长袍,背上装东西的白色斜挎包,走向地下的斯内普办公室。
斯内普正在翻阅一本魔药方面的古书,看到进来的人是阿莱西亚后立刻把书放进了抽屉。
“西弗勒斯,我们现在可以出发吗?”阿莱西亚问。
“可以。”
他们在中国的晚上六点左右到达了九寨沟的五花海前,景区的开放时间已经结束,游客都离开了,只有两个英国巫师独享此处风光。这是一处童话般的仙境。澄澈多彩的湖面,一半是翠绿,一半是湖绿,清晰地映照着四周的树木和西下的夕阳。密密的树林中,瀑布群水势磅礴,奔涌而出。竹木小廊在湖面上曲折蜿蜒,廊下鱼虾成群嬉戏。即便是四季如秋的白露枫湖,也无法和这里媲美。
“帮我拍张照片吧。”阿莱西亚从斜挎包里取出相机,塞到斯内普的手里,然后立刻摆好姿势,生怕斯内普有时间思考——为什么她作为一个巫师不能用魔法自己拍呢?斯内普倒是没有拒绝,只是皱眉看着相机,手在上面摸索。
“这样……眼睛看这里……参数我都设置好了,对准后,按这。”阿莱西亚握住斯内普的手指,把它放在相应的位置,嘴角勾起一丝笑,但很快被她压下去了。
镜头里的她笑眼盈盈,碧绿色的长袍和周围的景色交相辉映,蓝色的头发也像是湖水的一部分,在微风吹动下荡漾着清波——静谧而美好,就像一幅画。斯内普不禁想,要是自己当年没有参与那一次行动,她在过去的十年中不知道会享有多少个这样美好的黄昏,她也不会因一次普通的雪地漫步而喜悦得像个孩子。愧疚吗?他无法判断。
“真厉害,第一次拍就拍得这么好看!”阿莱西亚赞叹道。几个月后爱米琳来阿莱西亚家作客,看到书桌上贴着的这张照片,不禁吐槽拍照人把她的腿拍得太短,而阿莱西亚只是耸耸肩说:“宽容点吧,他第一次拍照。”
“我们先干正事吧。”斯内普好像被夸得有点不自在,急忙转移话题。他取出魔杖,念道:“轨迹尽显。”
银白色的细光线从魔杖杖尖中抽出,分成五份,指向不同方向。其中最清晰的那条仅抽出五厘米,待其他四条消散后,它才慢慢消散——他们竟真的找对地方了。
阿莱西亚困惑地看着斯内普的魔杖,怀疑它出了什么问题,这里分明什么魔法都没有啊。
“原形立现。”斯内普的魔杖对准五花海的水面。
什么都没有发生。
“原形立现。”他又试了一次。
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看来真是他的魔杖出问题了。
“轨迹尽显。”斯内普念道,银白色的细光线再次抽出,只不过这次,他拿着魔杖到处转悠,当魔杖接近阿莱西亚时,那束醒目的短光变得更短、更醒目了。
阿莱西亚恍然大悟地打开白包,念道:“窥镜飞来。”穆迪送给她的那面黑魔法窥镜飞到了她的手上,她与斯内普对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魔杖对着那面窥镜:“原形立现。”
黑魔法窥镜放出浅蓝色的光束,在魔杖杖尖凝聚成一团。斯内普从长袍中取出上次阿莱西亚给他的镜子,可这团蓝色的光球怎么也导不进去。
“你这面镜子里的魔法已经失效了,只能储存原有的信息——用这个。”阿莱西亚又从包里取出两面一样的方形镜子,把其中一面递给斯内普,他将蓝色的光球导入那面镜子。
“这是一对复制镜,我花了好大的心思做的,里面的魔法在十年内都不会失效。”阿莱西亚举起自己手里的那面镜子说,“以后只要是你那面镜子收集到的信息,都会同步到我的镜子里。当然,你要是想对我说什么话,直接对这面镜子说我也能听到,这两面镜子是完全同频的。”
“怎么,担心我把这些信息独占了?”斯内普狐疑地问。
“有这部分原因。”阿莱西亚诚恳地说。诚恳有时真是让人讨厌的品质。
他们披着同一件隐形斗篷,找了一把公共长椅坐下,斯内普在长椅周围施下麻瓜驱逐咒,让麻瓜听不见他们发出的声音。
“播放全部。”斯内普念道。
镜子立刻发出说话声:
“(男J)我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些什么。你不是想向你父亲证明吗?证明你离开他们的支持也能干出一番事业。
(男K)我……我知道,但这件事好像是被魔法部禁止的吧。”
“巴蒂?”阿莱西亚惊呼一声。斯内普施咒让镜子暂停播放。
“你认识他?”斯内普问。
“是的,我认识。小巴蒂·克劳奇,他以前也是拉文克劳的学生,比我们低两个年级。我记得他聪明勤奋,并不歧视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师,至少在我们七年级的万圣节宴会上,他还请我跳过舞。可是他还是加入了食死徒,甚至对隆巴顿夫妇做出那样的事情……”阿莱西亚的神情很伤感。
“那只是魔法部的判断。”斯内普冷冷地说。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冤枉的?”
“不全是。他的确是个食死徒,但他不承认参与虐待隆巴顿夫妇的行动。”斯内普把他听说的有关那次审判的事情简单地给阿莱西亚叙述了一遍,“他父亲不想背上偏袒自家儿子的骂名,尽管他在喊冤,也没有给他任何申诉的机会。”
“可魔法部不是拿到证据了吗?”
“证据只能证明他参与了行动,并不能证明他参与了虐待。”
“然而他父亲还是不由分说地把他和三个莱斯特兰奇判了一样的刑……我明白了。”阿莱西亚深知那个时代中魔法部处理案件的方式,或许小巴蒂真的罪不至此,可惜案件的真相如今已随着小巴蒂的死亡而不可知了。尽管阿莱西亚深知小巴蒂为虎作伥,绝不无辜,但还是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共情——他们都没有受到法律的公平对待,都被关进了阿兹卡班。而他更悲惨,他被自己的父亲剥夺了申诉的权利,在最美好的年纪死去了。
斯内普让镜子继续播放。
“(女C)昏昏倒地!钻心蚀骨!
(罗尔齐)阿瓦达索命!
……
(罗尔齐)好了,处理完了。走吧,小巴蒂——你还在看什么?
(小巴蒂)没什么……”阿莱西亚总觉得他的语气很低落,在虐待隆巴顿夫妇的事情上,他是否也和这次一样,只是在旁观?旁观者固然可恶,可他不该被判处和正犯一样的刑罚啊。
“(男L)最近很少看见你的影子,你都在干些什么?”阿莱西亚认出这是老巴蒂·克劳奇的声音。
“(小巴蒂)我没干什么,父亲。”小巴蒂的声音听上去很怯懦。
“(老巴蒂)最好是没干什么。我看你还是好好准备newts考试吧,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踏出房间一步,学校那边我会解释的。”
接下来是一些琐事,斯内普快进了这一段。
“(罗尔齐)你不想干了?是谁口口声声说要效忠黑魔王的?你也不撸起袖子看看,你还走得了吗?”
斯内普再次跳过了这一段。
“(男M)卢修斯,帮我保管好这个日记本。”斯内普面色突然变得煞白,瞳孔微缩,手不自觉地捏紧魔杖。阿莱西亚的心脏也空了半拍,紧张地捏着衣角。即便隔着十多年的光阴,这声音依旧让人心惊。
“(卢修斯)遵命,黑魔王大人……”阿莱西亚感觉卢修斯想要再问些什么,例如这个日记本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的恐惧还是战胜了好奇心。
若干段琐事和无用的信息被快进过去,镜子里又传来伏地魔那阴冷的声音。
“(伏地魔)贝拉,我最信任的仆人,帮我保管好它。
(贝拉特里克斯)是,主人,我会用生命保管好这个金杯。”
伏地魔又让别人帮他保管东西,阿莱西亚怀疑这两样东西有什么联系,可是日记本和金杯之间,能有什么联系呢?
剩下的信息都没什么可在意的地方,他们迅速地听完了。
斯内普收回思绪,发现他和阿莱西亚坐得好近,他只要一低眼,眼底就能被那头蓝发填满,她的发尾还摩挲着他的手背,弄得他痒痒的。同一件隐形斗篷盖着他们,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温度、呼吸、甚至是与他同频跳动的心脏。
“你觉得那个日记本和金杯会是魂器吗?”阿莱西亚抬起浅蓝色的眼眸。
斯内普回过神来,轻轻摇着头:“我不知道。他很重视这两样东西,就像他把那个挂坠盒放进海边岩洞一样重视。可是,如果这两个都是魂器的话,他就已经有三个魂器了……”
“有什么问题吗?他谋杀的人总不至于没有三个吧?”因为斯内普的脸色不大好,阿莱西亚现在尽量避免提及伏地魔的名字。
“有很大问题。魂器需要将灵魂进行分裂,而后把一部分灵魂放到器物里。分裂一次已是痛苦万分,如果分裂三次……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这种事情他可能真做得出。”斯内普压低了嗓音说。
“我总觉得邓布利多知道很多事情,你觉得这次他会向我们透露更多的信息吗?”
“我觉得不会。”
“要不和他做个交易?让他告诉我们有关魂器的事情,我们再把日记本和金杯的事情告诉他。”阿莱西亚望着斯内普的那双黑眼睛,似乎靠得比刚刚更近了。
“随你,不过这没用。”斯内普避开她的目光,“现在他掌握着绝大部分信息,是我们绝对的领头羊,只有我们求他接受这些情报的份。”
“好吧。”阿莱西亚撇撇嘴,四顾张望,确定无人后取下隐形斗篷,和斯内普站起身来,他们这才注意到远方树梢上,正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将清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
“月色真美。可惜,在中国,今天是农历的九月十七,前两天正是中秋节,我们来得不巧了——走吧。”斯内普不知道阿莱西亚为什么要冷不丁地说上这一句。中秋节是什么?她怎么知道中秋节?那天的九寨沟会有什么不同吗?
他们回到了霍格沃兹门口,此时是伦敦时间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午后的阳光依旧耀眼。方才月华如水、碧波荡漾的景色,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二人无声地踏上前往城堡的小径,思绪都栓在东方古国西南小城湖边的一把长椅上。
“哦,天哪,他们肯定吵了一架,现在已经不说话了。”格兰芬多塔楼上,哈利用望远镜看着远方小径上的斯内普和阿莱西亚。
“还好只是吵架,看样子他们应该没有打起来,斯内普受伤倒没什么,要是朱利安教授受伤或者因此受到处罚的话就糟了。”罗恩接过哈利的望远镜,看着远方的两人。
阿莱西亚和斯内普走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他桌上放着的一个银色挂坠盒,上面有绿色的蛇纹和裂痕。
“你注意到这个了,阿莱西亚?”邓布利多拿起那个挂坠盒,微笑着说。
“抱歉,邓布利多校长,我不是有意的——这个挂坠盒是雷古勒斯口中的那个吧。”阿莱西亚走近那个挂坠盒。
“即便我说不是,你恐怕也不会相信。”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你们又有新线索了?”
“是。”斯内普让镜子快速播放着,播到日记本和金杯的那一段后原速播放。
播放完毕,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微微点着头,说:“辛苦你们了,这份消息真的很宝贵。”
“您认为日记本、金杯和挂坠盒,会是同一类东西吗?”阿莱西亚问。
“没错,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邓布利多的话依旧点到即止。
阿莱西亚偏过头去看斯内普,眼神好像在说“又被你猜中了”,后者恰好对她撇了撇嘴。
“好吧。那我们先走了,校长。”阿莱西亚识趣地道了别,斯内普也微微向邓布利多鞠了一躬,和她一起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下楼时,阿莱西亚问斯内普。
“知道什么?”斯内普说。
“得了吧,你看那个挂坠盒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阿莱西亚轻笑一声。
“别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样子。”斯内普声音冷漠地说,随即转为嘲讽的语调,“不过我知道的确实比你多。”他也学着邓布利多点到即止的样子,但阿莱西亚听得出他是在卖关子。
“行了西弗勒斯,能不能不要卖关子?算我求求你,万事通先生。”
他被“万事通先生”这个词弄得很不愉快,因为他曾用这个词嘲讽过赫敏,于是他拉长了尾音,说:“抱歉,我所知的不及你一半,爱莫能助。”说罢,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又莫名其妙地用飞来咒找来一本《霍格沃兹:一段校史》,把里面的某一段印照在阿莱西亚给他的方形镜子上,给她传过去。
“各个学院的创始人都留下自己的圣物……格兰芬多的宝剑、拉文克劳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原来如此。”阿莱西亚默念着方形镜子上的话,思索到:“那个金杯很可能是赫奇帕奇的金杯……如果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是一个魂器的话,那么同样在伏地魔掌控之下的金杯很有可能也是一个魂器……他是想把四大学院的圣物都做成魂器吗?这么说,格兰芬多的宝剑和拉文克劳的冠冕不会也……不会吧,谁会让灵魂承受这么多次分裂的痛苦?不过,这些都是邓布利多该考虑的,我只是一个探子。”她无奈地耸耸肩。
“要是我不给他这面镜子,他岂不是要拿着书从地下办公室跑到三楼来?”阿莱西亚看着手里的方形镜子,但紧接着发现,斯内普更有可能就这件事对她闭口不言。
第二周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学重在实践,学生们发现他们的老师像是换了一个人,上课很少有笑容,对课堂纪律和任务要求也严苛了很多,有时会言语责备表现得不好的学生。
她给一年级的学生讲了巨怪的弱点,并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她自制的巨怪模型和一个她自制的巫师模型,巫师模型被她施了咒,能够和学生同步行动。这样学生可以操作巫师模型以对付巨怪模型。金妮是最快用巫师模型击败巨怪模型的学生,因此阿莱西亚给格兰芬多加了10分。至于卢娜,她用上半节课的时间研究两个模型,用下半节课的时间让巫师模型和巨怪模型聊天,不过这也算是应对自如,拉文克劳也获得了5分加分。
而其他学生的待遇就没这么好了。科林记错了巨怪的弱点,去攻击巨怪的脚,他的巫师被巨怪扔出了一米远。阿莱西亚捡起他的巫师模型,说:“巨怪的弱点是眼睛(,而你的缺点是没长眼睛)……”她活生生地把后半句话咽进去。
她以二年级上周提交的作业为出发点,逐步分析学生的思维问题,再给出正确的分析方式,然后得出吸血鬼会被阳光、银制品、火焰伤害的原因,最后给了他们几个能够达到同样效果的魔法,使得学生们啧啧称奇。
可几乎所有人的作业都受到了批评,即使是获得O的学生。“我希望你们能够独立的思考,首先是思考,其次是独立。那些敷衍了事以及写废话的,下一次我会毫不留情地给一个T,而那些照搬别人观点的,我也会让你不及格。”赫敏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她的作业仅仅是E。而罗恩则对她严苛的标准表示不满,他上次的作业完成得如此认真,仅得了A,难道她还想给个P?
三年级的学生在上周学习了博格特的理论知识,这节课该让他们对着博格特实践了。可惜他们中的大多数第一次正式面对黑魔法生物,信心不足到连魔杖都举不稳。阿莱西亚只好先给一个示范。她打开博格特的柜子,站在最前面。一瞬间,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走了出来,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这是一只摄魂怪。
好在学生们都没有见过摄魂怪,因此并没有引起恐慌。“滑稽滑稽!”阿莱西亚用魔杖指着博格特化身成的摄魂怪,只见那摄魂怪的头巾滑了下去,漏出一个耀眼的大秃头,脸变成了马戏团的小丑,害羞着用头巾去裹自己的光头,但怎么也裹不住。身后的学生哈哈大笑,阿莱西亚这才让他们排成长队,一个个地尝试着应付博格特。这算是比较轻松的一次教学了。
上一周,四年级的学生学习了三大不可饶恕咒的理论知识和应对方法,但这很显然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于是阿莱西亚降低了难度,给他们讲了一些防御咒,并让学生两两组队进行练习,一个攻击,另一个防御。韦斯莱家的一对双胞胎把攻击和防御玩出了花,搞得一间教室乌烟瘴气的,格兰芬多因此被阿莱西亚扣了5分。
五年级的学生学习的是守护神咒。第一周她为了立威,在讲理论之前就给学生们演示了一遍,只见她魔杖杖尖飞出一只雌鹰,在教室的天花板翱翔。学生们看得目瞪口呆,全程都认真听讲。第二周就到学生自己实践了,不过效果并不理想,这也在阿莱西亚的意料之中。
“不,你的咒语念错了,应该是这样——呼神护卫!”阿莱西亚指正一个学生,随即她的魔杖闪过一道银光,守护神从里面飞了出来——不再是雌鹰,而是一只蝙蝠,倒立在教室的吊灯上。
她傻傻地望着那只蝙蝠。自从四年级她第一次召唤出守护神后,这是它第一次变化。期间她谈了三个男朋友,分分合合,守护神仍是雌鹰;期间她父母离世,她自己锒铛入狱,守护神仍是雌鹰。而仅在短短一周之间,它变成了蝙蝠。为什么会是蝙蝠?阿莱西亚脑海中闪过一个黑色的背影。
学生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其中一个女生问:“朱利安教授,您的守护神为什么有两个?”
阿莱西亚收回守护神,强作镇定地说:“守护神并不固定,它会随着施咒人的心理变化而改变——不过这不是你现在要关心的,你应该关心如何变出守护神。好了,继续吧。”她默默地给全班的学生下了一个无声咒,当他们给这间教室以外的人讨论她的新守护神时,对方只会听到别的信息。
六七年级的学生不多,阿莱西亚将四年级该讲的不可饶恕咒的内容教给他们。她在上课之前还询问过穆迪和爱米琳的想法,前者让她找几只蜘蛛来,放大后给学生演示不可饶恕咒;后者让她在黑板上画下中咒人的反应。她采取了穆迪的建议。即使是画,让学生看到人类被施不可饶恕咒也是一件极具冲击力的事情。
阿莱西亚逐渐适应了霍格沃兹的生活——教学、改作业、巡夜、看书、审稿、研究黑魔法……到了周末,她一般会回到霍格莫德13号,在那里处理报社的工作。
在工作日里,她最期待在转角遇到熟悉的黑色身影,和他并肩走在走廊上,讨论黑魔法和黑魔法防御术的理论。在周末里,她最期待的是找到失落信息的线索,无论这个线索有多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