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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我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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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部公示为西里斯平反前,《今日实言》日刊就已报道了西里斯的冤情,一时间很多《预言家日报》的忠实读者转向《今日实言》,后者的销售量远超前者。

这是求是报社忙碌一晚的胜果。当斯内普在魔法部用方镜给阿莱西亚传递消息时,她就把听到的内容写在了羊皮纸上,打好了草稿。斯内普离开魔法部后,她又联系爱米琳和穆迪,确定审讯的结果,让他们给她拍些佩迪姆和西里斯的照片。她将草稿润色修改,细细检查了多遍后,在晚上九点半让猫头鹰送去报社,又与编辑、记者和发行员等忙活了一晚上,终于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将这份报纸送到了每一个预订过的巫师手中。

“哈利、罗恩,快看这个!”赫敏在看到《今日实言》的头版头条后,差点没把嘴里的早餐吐出来,她粗略地看完报纸内容后,把报纸递给了哈利和罗恩。

“拜托,赫敏,现在是吃饭的时间——啊?梅林啊!”罗恩看到报纸上用大字写下的“布莱克的冤情,告密者与杀人犯另有其人”时,手里地刀叉都掉了地上了。

哈利一把抢过报纸,震惊地阅读着,手都止不住颤抖。罗恩默默地把头凑过去,当看到佩迪姆的照片时,他叫道:“这是斑斑!”

“什么?”哈利把注意力从报纸上挪开,和赫敏一样惊讶地看着罗恩。

“我昨天和你们说过,斑斑是个非法的阿尼马格斯,这个人就是斑斑!”罗恩激动地指着报纸上佩迪姆的照片,“没想到他是个罪犯!”想起佩迪姆睡过他的床,待过他的书包和衣袋,罗恩止不住地恶心。

“是的,报纸上确实这样写了:‘朱利安在发现学校里某学生的宠物老鼠不对劲后,让霍格沃兹的斯内普教授用摄神取念检查该老鼠,斯内普教授发现该老鼠竟是个阿尼马格斯,其真实身份是相传早已被布莱克杀死的彼得·佩迪姆……’”赫敏读道,关切地看向哈利。

哈利把报纸的内容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站起身来,也不顾自己还没吃早饭:“我要去找朱利安。”

“我们和你一起去。”罗恩把一块苹果派塞到嘴里,又拿了一块面包,同赫敏、哈利一起走到了三楼,敲响阿莱西亚的房门。

阿莱西亚几乎在一分钟以后才给他们开门。她的一头蓝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的还是睡袍,看上去像是才起床——她一直忙到凌晨才睡。

“有什么事情吗?”她没好气地问,看到哈利手上拿着报纸后很快回过神来。她昨晚太忙了,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给哈利。

“我想我知道你们来找我干什么了。去餐桌旁等我吧,我需要十五分钟收拾一下,待会儿边吃边聊。”阿莱西亚把门关上,在房间里洗漱并换好衣服,十五分钟后打开房门,三人还在门口等她。

“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哈利把报纸递给阿莱西亚。

“当然是真的,佩迪姆已经在喝过吐真剂后亲自招认了。”阿莱西亚边走边说。

“可之前你也认为布莱克是罪魁祸首,这还只是两天前的事!”哈利的情绪很激动,“难道布莱克当年没喝吐真剂吗?”

“当然。当年抓的黑巫师太多了,吐真剂根本不够用,魔法部当时处理事情也太毛糙,有冤假错案毫不稀奇——我就是一个例子。”她坐在餐桌旁,吃起早餐来,“不过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没有这么难接受吧,你才错恨了布莱克多久?开心点,你现在有教父了。他昨晚从魔法部出来后还在想怎么和你说明情况,我想他在看过报纸后,很快就会给你写信。”

哈利和赫敏现在还处于震惊后的茫然状态,只有罗恩赞同地点点头,继续吃早饭。

忽然,一只小个头的灰色猫头鹰飞了进来,停在哈利面前,将嘴里的两封信放在桌上,疲惫地倒在桌上休息。哈利迅速地撕开其中一个信封,大叫道:“是布莱克写来的!”

“念出来,哈利!”罗恩兴奋地叫道,用手去安抚桌上的小猫头鹰。

哈利念道:

“亲爱的哈利:

我想你应该看过了今天的《今日实言》报,已经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并没有没有杀人,更没有出卖你的父母。可能你还不知道,我是你的教父。很遗憾这么多年来没有对你尽到一个教父应尽的责任,我将用余生来弥补这十二年的缺憾。

我想我让你受过惊。那是在去年你离开你姨父家的那个晚上,我愿意为此道歉。我只是想在去北方以前看你一眼,不过我想当时你看见我吓得不轻。

我今天本想亲自来见你,但我联系不到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没有他们的允许,我不能擅自进入霍格沃兹。此外,魔法部已经知道我是个阿尼马格斯,我需要进行一连串程序繁琐的登记,抽不开身。

我的老宅过于阴森压抑,我不想回到那里,新的住处也暂时没有找到,因此这段时间我将在破釜酒吧暂住。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过圣诞节,可以向麦格教授提出申请,到时候莱姆斯会接你到破釜酒吧来,和我们一块过节。当然,你也可以邀请你的朋友们一起来。

西里斯

我想你的朋友罗恩也许会愿意养这只猫头鹰,因为由于我的过失,他失去了那只耗子。”

罗恩的眼睛睁大了,抚摸着小猫头鹰,听它兴奋地啼叫。他快活地说:“这对我够好的了。它是我的了!”

“这里还有一封信……给您的。”哈利将信递给阿莱西亚,后者放下刀叉,接过信后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又吃起早餐。

“西里斯说什么了?”哈利好奇地看着阿莱西亚。

“他说谢谢,并请我去他那儿过圣诞节。”阿莱西亚将嘴里的食物吞下后说。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罗恩,赫敏,你们去吗?”哈利两眼放着光。

“我去!”“我也是!”

“我可能要拒绝他的好意了,圣诞节我要和朋友一起过。”阿莱西亚抱歉地看着哈利。

“您可以和朋友一块来玩啊!”罗恩提议道,“我想西里斯会愿意的。”

“算了吧,我的那位朋友和他很不对付,见了面他们会打起来的。”阿莱西亚无奈地耸耸肩,心里憧憬着圣诞节的到来——她早已为此做了充分的计划。

摄魂怪已经撤走了,她吃完早餐就该搬回霍格莫德。在此之前,她想去见见斯内普,和他道别。

然而斯内普不在地下办公室,他昨晚甚至没有回霍格沃兹,在校门口召唤出守护神后,他就回到了蜘蛛尾巷。

他的守护神变了,变成了雌鹰。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阿莱西亚再度神志不清时,在阿莱西亚可能要很久才能清醒时,他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忧虑与恐惧——他觉察到了自己情感的变化。不过彼时他还能骗骗自己,说阿莱西亚只是他“重要的朋友”。

如今他见过了自己的守护神,再也骗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份感情。十年来,对莉莉的爱貌似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和使命,他必须在这份爱的驱使下赎罪,像阿德勒的残魂在爱的支撑下赎罪一样。然而阿德勒解脱了;他走上了正轨,无须这份爱的驱使也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他也该解脱了。

可他不知道阿莱西亚对他怀有怎样的感情。她把他称作“最重要的朋友”,只是朋友吗?“最重要”是实话还是打消他疑虑的场面话?她愿意陪他过圣诞、过生日,并耗费心力地为他准备礼物,是不是说明她喜欢他?可她的喜欢与他的爱是同一含义吗?他担心这份喜欢只是新鲜劲,她会像甩掉曾经的三个男朋友一样甩掉他——自作多情——他害过她,尽管她不会像蛊惑魔镜说的那样,把他送进阿兹卡班,可他怎么会认为她愿意与他在一起呢?

斯内普的思绪一团乱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莱西亚,索性回到蜘蛛尾巷,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想清楚自己该怎样和阿莱西亚相处。

圣诞节到了。

早晨九点,阿莱西亚幻影移形到蜘蛛尾巷,为了给斯内普一个惊喜,她没有提前通知他。她敲响斯内普的家门,但许久都无人答应,显然,他外出了。她有些失落,为什么她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斯内普会等着她呢?说不定他圣诞节早有安排。

“西弗勒斯,你在家吗?”阿莱西亚对着方镜说。

“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斯内普说。

镜子那边传来妮娜的声音:“哦,刚刚那个声音是阿莱西亚吗?”

“西弗勒斯,你在报社!”阿莱西亚又惊又喜,“我在你家门口。”

“我来找你!”说罢,斯内普立即幻影移形到了蜘蛛尾巷,出现在阿莱西亚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深绿色的礼盒,脖子上围着她去年送他的灰色围巾。

“我们进去聊。”他打开房门,与阿莱西亚走进屋子。

“圣诞快乐。”斯内普把手上的礼盒递给阿莱西亚。

她拆开礼盒,里面装着一盏雌鹰形状的琉璃彩灯,和阿德勒的那盏猎隼灯很相像,但这盏雌鹰灯更精巧,还能够变换动作。

“真漂亮!”阿莱西亚由衷赞叹道,把礼物收进被施过无痕伸展咒的背包里,“我也有礼物送你。”她从包里取出半人高的盆栽,其叶子闪烁着淡淡的金光和银光。这是金银叶树,它的叶子有助于魔药的长期储存。

“金银叶树?这东西可难找得很。”斯内普接过盆栽大小的礼物,把它放在窗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今天下午有安排吗?”他轻声问,竟有些小心试探的意味。

阿莱西亚原本计划上午和斯内普去美国逛巫师博物馆,但经验和直觉告诉她,这时候该说谎了:“没有安排。”

斯内普从衣兜里取出两张票,把其中一张递给阿莱西亚:“布巴吉教授没时间去看,就送给了我。这是麻瓜的戏剧,我记得你好像对这部感兴趣。”

凯瑞迪·布巴吉在霍格沃兹教麻瓜研究学,但阿莱西亚记得她对戏剧并不感兴趣,何况还是《钉耙骑士》这样非主流的戏剧。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这是斯内普专门给她买的。她怀疑自己今天喝了福灵剂。

“我也有票要给你……喏,今天下午的,贝尔西巫师决斗俱乐部的决斗比赛。今天是决赛,我托了无数关系才买到两张票,一起去吗?”她期待地看着斯内普。

“当然。”他欣然应允道。

长期的巫师生活已经让斯内普难以理解麻瓜的行为逻辑。在看《钉耙骑士》时,他很想就他认为不合理的地方提出意见,但看见一旁沉浸在戏剧中的阿莱西亚,还是什么都没说。阿莱西亚几次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中午他们来到伦敦市中心的Rules餐馆。这是英国很有名的一家餐厅,阿莱西亚提前两周预订了位置,这才让他们享受了一顿美好的午餐。

按照计划,下午他们来到了贝尔西巫师决斗俱乐部。这是英国最大的巫师决斗俱乐部,参赛选手海纳了欧洲多个国家的巫师。决赛一方是法国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魔咒课教授,一方是阿莱西亚和斯内普六年级时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二者酣战了两个半小时,最终以后者的惜败而结束。她不禁想,这是不是诅咒的缘故。

比赛过程中,阿莱西亚和斯内普一直在讨论和分析双方的攻守,把周围的观众都吸引了过来,因为选手大多情况下用的是无声咒,连解说员有时都不大能看懂其中的门道。

阿莱西亚晚餐本想带斯内普去唐人街吃火锅,但他提前把她带去了一家巫师开的海上餐厅。这座餐厅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据说建造者是一个魔法高强的巫师,能够让餐厅完全是漂浮在海面上,并给餐厅施了麻瓜屏蔽咒。

“五年前的暑假,邓布利多在这里办过学术交流会,我感觉你会喜欢这里。”看着阿莱西亚喜悦的神情,斯内普也露出笑意。

晚餐后,阿莱西亚把斯内普请到了家里。

她家位于霍格莫德16号的三楼,整栋楼外有一条楼梯直通她家门,二人上楼梯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像心脏跳动的扑通声。

“请进。”

这是斯内普第一次拜访阿莱西亚的家,它与斯内普的屋子完全是两种风格。房屋里面摆满了形形色色、风格迥异的家具、物件和墙饰:客厅里有麻瓜的电视、游戏机以及南瓜状的沙发;厨房里有坩埚、电饭煲、冰箱、五彩的琉璃瓶和中国的瓷器;书房里既有巫师的魔咒书、黑魔法防御术的书籍,也有麻瓜的书籍,二者数量不相上下;卧室里有一张大大的软床和贴墙的一排橱柜,上面摆着各种物件,其中就有斯内普送她的吐真剂和异型魔方——吐真剂已经没有了,她仍把空瓶子放在那里。

“你不用这么拘谨,放轻松——喝香槟吗?”阿莱西亚微笑着,见斯内普点了点头,她到厨房取出杯子,倒了两杯香槟,放到茶几上,“要玩《断头台》吗?”

“嗯。”他还是很局促。阿莱西亚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不自在的样子,在心里偷笑。

玩桌游的时候斯内普倒是完全放开了,恢复为阿莱西亚熟悉的游刃有余的状态。第一局玩了将近两个半小时,双方的士兵、巫师、狼人、吸血鬼都死光了,他们完全凭借谁先依据提示牌推测出君主位置来分胜负,最后阿莱西亚胜出。第二局结束得要快一些,斯内普抢占了先机,从头到尾都快阿莱西亚一步,在一个半小时内把阿莱西亚的君王推向了断头台。

“圣诞快乐。”临走时,斯内普貌似恋恋不舍地回头。如果声音有形状,这句话就是厚厚的天鹅绒毯,包裹着阿莱西亚。

伴随着家门被关上,喜悦的情绪慢慢褪去。阿莱西亚心里好像缺了一块,大脑也有些空白。今天一整天她都过得非常开心,开心到她没有来得及思考斯内普的反常——他亲自跑到她家里给她送礼物;他戴上了她织的那条灰色围巾;他提前弄清了她的喜好,买下了戏剧门票;他特地预订好海上餐厅的位置;他到她家后拘谨而愉悦……她怀疑她是不是给他下了迷情剂。

“你怎么会这么迟钝!”阿莱西亚在心里骂着自己。

外面下着的小雪,被风吹得四散,伴随着霍格莫德每户人家中传来的圣诞赞歌,它们像是在舞蹈。天气很冷,但家家户户窗前透出灯光,让斯内普觉得这里暖和极了,于是他不着急幻影移形,像一年前阿莱西亚慢慢走出蜘蛛尾巷一般,他也在霍格莫德的雪地里留下清晰的脚印。

他慢慢地走着,边走边思索。阿莱西亚今天似乎很开心,甚至主动邀请他去她家;一整个圣诞节,她都陪着他。这是不是喜欢他的表现?他不敢肯定,更不敢冒然地把心中的感情说出口。

或许他们之间还需要时间,没关系,他可以慢慢等。

霍格莫德的灯火越来越远,他该幻影移形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

有人在跑,弄得雪地沙沙作响。

他回头想要查明情况,一个人便撞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了住他。低头后,他看见那头熟悉的蓝发——阿莱西亚抱住了他——惊讶、喜悦、不知所措,他只觉得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困扰着他的那个问题似乎有了答案。

她扬起脸来看他,深呼吸着,呼出朦朦胧胧的白气。

他们的脸离得好近,他似乎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斯内普从未觉得阿莱西亚这样美。一双蓝眼睛向他投来的目光,像在轻抚他的面庞,蓝色的长发飘到他的手上,他的心被摩挲得痒痒的。或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她两颊红彤彤的,像伊甸园的禁果……他竟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在上面落下一个吻——他在心里责备自己太鲁莽,他们此前连手都没牵过。

还未等斯内普对自己的冒犯行为作出解释,他竟发现自己的鼻子已经嵌进了她的面颊——阿莱西亚勾住了他的脖子,像口渴了很久的飞鸟在啜水一样,湿热地吻着他的嘴唇。他脑袋晕乎乎的,灵魂都有些飘飘然,条件反射般紧紧地抱住她的腰,闭上眼睛,以同样的热情回应她。

时间好似放慢了脚步,连风雪声和赞歌声都默默沉寂。二人脚下小小的一块雪地,竟像一个独立的世界,一个只有心跳声、呼吸声、唇舌相触声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停止拥吻。阿莱西亚把脸埋进斯内普的肩膀,温情地轻声说:“我去年圣诞节就想这样做了,可惜我当时是个笨蛋,直到今晚才聪明一次。”

“那我更是了,我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你爱我。”斯内普缓缓地说着,摸着怀里的蓝头发,好像她随时都会飘走。

“我们一样聪明,有着同样的三观,无需摄神取念就知道对方的想法,我爱上你理所应当。”阿莱西亚望着那双早已刻在心里的黑眼睛,浅蓝色的眼眸噙满泪水。

她不记得与他拥吻了多久才决定告别,也不记得回眸了多少次才逐渐消失在对方的视野。她回家了,关上了房门,嘴唇上貌似还留着斯内普的温度,一切都这么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阿莱西亚兴奋地倒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半张脸,好像不这样做自己就会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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