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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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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后退两步,“当年的事情,早就没有所谓的证据,就算你说出来,也没有人信!”

“开门。”魏延跟着走到俞书礼旁边,然后对着江宁突然开口,声音凉的可怕。

江宁眼中一阵欣喜:“魏延,你想通了吗?”

她欣喜地从侍卫手中抢过钥匙,不顾侍卫反对,径自去打开门锁。

“当啷”一声,锁链掉落在地上。

魏延推门而出,江宁欣喜地迎上去,抬头却突然对上一双猩红的双眼。

“魏延?”江宁本能地感觉到恐惧和危险,下意识后退。

魏延却两步上前,一把拧住了她的脖子,直接把她往狱中拽去。

这样的情况是谁都料想不到的。

俞书礼一愣,一时也太过震撼而没有反应过来。

“救命!放开我!”江宁不停地挣扎着。

侍卫抢过身来要夺回郡主,魏延的手指一阵收紧,逼得江宁不停地呛咳。

所有的侍卫都被魏延恐怖的目光制止住,不敢上前。

魏延的声音凉的吓人:“郡主最好安分点,也劝你的侍卫们安分点,若惹我不高兴了,我可担保不了对你会做些什么。”

“魏延!你疯了!”江宁的双脚磨在地上,被魏延像个物件一样,一路拖拽了过去。

“砰”的一脚,江宁就被踹倒在了俞书礼跟前。

江宁跪伏在地上,眼带热泪地抬眸,正对上俞书礼深邃嘲讽的目光。

“郡主行好大的礼……”

“俞书礼,他这样在意你,你一定很得意吧?”江宁擦了眼泪,挑衅地抬头,笑道:“那样的事情,你不会真的没告诉他吧?啧啧啧……真是情深呢……我倒是也很好奇……那断崖岭,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呢?没能坠落得粉身碎骨,实在遗憾……”

俞书礼不说话。

魏延神色一凛,喉结滚动,青筋暴起。

他是京城当地人,当然知道断崖岭。

一个十个人竖着进去,九个都要横着出来的地方。

魏延手指紧紧按在江宁的颈间脉搏上,眼中寒气逼人,似乎一个抬手就要将江宁就地掐死。

江宁怕地直发抖,嘶哑着嗓子,连声对侍卫喊着:“叫我父亲来!叫我祖父来救命!”

俞书礼见状,连忙上前按住了魏延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小打小闹地吓唬一下江宁,虽然还不能报复当日之仇,但到底也是爽的。

但这不意味着真的要让魏延闹出人命。

现在杀了江宁,没有任何好处。

魏延应该明白的。

俞书礼沉默了这么久,就是在观察魏延,看他的反应如何。

但俞书礼发现魏延的反应太不寻常了。

魏延是一向是很能隐忍的,他习惯了笑里藏刀,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人于无形,万不会做这种自己动手的愚蠢事情,因为这种事情太容易留下把柄也不好收场。

可现在他这幅样子,阴森的气息和破坏欲席卷全身,若是不加以阻止,恐怕便会化身地狱恶鬼,实在让人顿足害怕……

俞书礼想起来先前二皇子说过的话。

他想,二殿下是对的。

魏延是真的会发疯的。

不过他这样子虽然有些吓人,但还不至于吓到俞书礼。

俞书礼把手覆盖在魏延的手指上,温声哄他放开江宁。

手心下的触感凉的可怕,俞书礼下意识觉得魏延在狱中还是冷到了,于是又赶紧把外袍脱下来给他穿上。

魏延本来不肯松手,却又舍不得俞书礼带来的温暖,他眨了眨眼,正好对上俞书礼关怀担忧的眼神。

本来临近崩裂的面部终于有了一些松动。

“松手,魏延。”俞书礼又低低劝了一声。

魏延抿了抿唇,把手下翻着白眼,即将奄奄一息的江宁松开。

江宁狼狈地伏在地上大喘气,涕泪下落,一边呛咳,一边哭的不成声。

俞书礼看向跃跃欲试想上前来的侍卫:“把你们的郡主看好了。”

几人这才慌乱上前,觑了一眼挡在魏延身前的俞书礼,衡量了一下武力值,觉得打不过他,便只能先把江宁带了出去。

江宁虚弱着抬头,难掩眼中恨意,哑着声道:“俞书礼,你等着……今日之事,我必然告知我父亲,定要讨个公道。”

“嗤。”俞书礼轻笑了一声:“郡主,若是当真要分个公道,那便把当年的事情一起拿出来说道说道。啊……对了,还有早些时候浔阳侯派人刺杀魏延的事情,我们干脆一起拿到明面上,找陛下要个公道,如何?”

魏延狰狞的表情终于缓了些过来,他看了眼俞书礼,点头附和:“好。”

江宁看到两人如此游刃有余,加上俞书礼云淡风轻的表情,只觉得心头发慌,她担心真的不知不觉落入两人的圈套之中。

她盘算了下先前的所作所为被发现的后果,最后只能不甘地咬了咬牙,擦干了眼泪,难过地认了这个哑巴亏。

走了两步,又恶狠狠对跟在身边的侍卫说:“今日之事,谁都不准说出去半个字!若被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你们就都给我去拔舌!”

几个侍卫应了声,闷着头跟着出去了。

陈黎一直保持着沉默,见人走了,才敢吭声。

他看向俞书礼,脸上是兴奋又八卦的表情:“哇塞,你从哪里得罪的这位祖宗?这也太吓人了……”

俞书礼瞥了一眼四处散发魅力而不自知的魏延,无奈反问陈黎:“你猜?”

陈黎嘿嘿一笑:“魏丞相还是沈腰潘鬓嘛,难免招蜂引蝶。”他打量了一下魏延:“不过,我也没想到魏丞相和传闻中……不大一样。”

魏延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搭陈黎的话。

陈黎待着有些没意思,耸了耸肩,和俞书礼打了声招呼,自己依旧去角落里睡了。

他心态倒是好,信息量这样大的一天,竟然直接就能睡着,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来。

魏延却一个人沉默了许久。

俞书礼走过去摸了摸他苍白的脸:“去睡会儿吧,你太累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贵公子想要杀人,本就有些过分为难了。

俞书礼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试图和他打商量:“下次要动手,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我,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这样上好的打手在,你再生气,何必自己动手呢?白的糟蹋自己的身体。”

“手无缚鸡之力”的魏延没有辩驳。

但只有江宁清楚他手下刚刚的力道有多可怕。

那压根不像是缠绵病榻数十年的人能有的力道。

魏延缓缓把身上俞书礼披给他的外袍脱下,顺从地在地上坐下,抬眸无声地看向俞书礼。

他把俞书礼的衣服妥帖地护在怀中,似乎是不想让它沾到地上的灰尘。看过来的视线像羽毛一般,轻轻一扫,挠的人心口发痒。

俞书礼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

魏延艰涩开口:“那天你从冠礼上消失,避而不见我,是因为在断崖岭受了伤?”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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