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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师尊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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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此处坐了许久,谢沂白也安安静静的,没有再说一些其他的东西。

谢沂白的眼神不自觉的从天空移到了沈顾淮的腰间,见沈顾淮还带着那块玉坠,脸上露出了笑意,没有其他的意味,仅此而已。

若是说能够一直这般,也未必不可,只不过清凌派谢沂白不能离开,这也是他放不下的职责,既曾经年少时许下诺言,要一直伴在尊主左右,当尊主的左手右臂,便不能说话不算话。

清凌派尊主很是信赖谢沂白,绝大部分重大的事情都是交给谢沂白处理,因为信任的过。就连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只会与谢沂白说。

虽说谢沂白这人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对自己所在意的人,还是会拼尽所有,为自己在乎的人做出自己能做的。

沈顾淮也注意到了谢沂白的目光正在渐渐放在自己身上,收回了目光,转过头看向了谢沂白:“在看什么?”

“看阿砚腰间的玉坠,有些怀念。”

沈顾淮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当年的事情,沈顾淮基本忘得精光,根本就记不起来,只知道一些细小的事情,且时不时会想起,并不是自己想想起就能想起这么简单的。

沈顾淮顿了顿:“你门中没有要事处理?”

谢沂白听后反问了一声:“你没有吗?”

也就是谢沂白这么一问,沈顾淮倒是认真思考了起来,来了这么久,都不见的望山之峰有何事需要自己处理,也没插手多少事情。

谢沂白见他这般,不免道:“你修为高强,在这早已立足的门派之人心中,是一位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在外界也有许多你的传言,有好自然也有坏,若是想听,可到各大城池中的说书楼前去听一些。”

“你来他们这门派,就算不做什么,他们也不会说,毕竟你修为高强,就像是当一个守门的。”谢沂白开着玩笑的说着,然而下一句就很认真了。

“若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的绝对会是修为最高强的人。”

“若是真的如你所说,我也能明白。毕竟,修行本就是为了保护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修为高强站在众人的最前面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我如今修为……”

谢沂白微微一笑:“会好的,莫要担心。”

沈顾淮不知道谢沂白跟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他一直留在这里又是做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担心自己,又灌输灵力,甚至不怕自己灵力消耗过多,需要修养。

沈顾淮想了很久,终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我之间,以前是何等的关系?”

谢沂白本想说道侣,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毕竟要是说了,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怕是要降到冰点。

“挚友。”

“挚友?”沈顾淮可不相信挚友之间会如此的亲密,但是好像又像是这么一回事。

“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说便好,我有的,都会给你。”

沈顾淮嗯了一声,没有再说那些拒绝的话,虽是口头上应答了,但是心里却还是拒绝的。

谢沂白依旧先前,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盖在了沈顾淮的身上。

沈顾淮手放在肩上,想要制止,然而谢沂白却道:“天凉,以你现在的身子还是多穿些的好。”

见沈顾淮乖了许多,谢沂白倒也放心了,能少知道就少知道些,不能知道的太多了,不然到最后适得其反。

若是能够记起,早便记起,又怎会忘却这么多年,想必之后那些记忆是不会再记起的了,也不知是何人修为如此高强,既能伤到沈顾淮。

这一点在谢沂白的心中也成了一个疑点。

因为灵力虚弱的缘故,沈顾淮此时的手很冰凉,就连面色都有些不太好,两手藏在了袖子里,甚至在微风吹来的时候,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

也正是如此,谢沂白便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沈顾淮的身上。

能有多好便有多好吧,谢沂白很在意这个,也很在意沈顾淮。

“你若是担心你那两个徒弟,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这是门派中的历练,他墨沉可以的。”

“你一直都很担心他,甚至这股担心还带着怕。所以,你是在怕他什么?”

沈顾淮摇了摇头:“没有。”

“既是没有,又何必如此担心,是生是死,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与你又有多大的关系。”

“我是他师尊,心里自是会担心。”

“多此一举罢了。”

墨沉这么说,谢沂白也是这么说,或许真的是沈顾淮管的太多了,错的也太多了。

“要去便去看看吧,整日里待在着莲花居也是无趣。”

“不必了。”

此时已快接近午时,也不知到了没有。

谢沂白并没有一直都待在沈顾淮的身侧,尤其是洛文岑以及另外一个人来的时候。

洛文岑听说沈顾淮受伤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站在洛文岑身旁的那个人,沈顾淮并不认识。

沈顾淮此时就坐在石凳上喝着茶,没想到一来就来了两个人,知会一声都没有。

“洛长老……怎来了,旁边这位?”

洛文岑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回应着:“他是牧曳,听说你受伤,便让他给你看看。”

“他医术很好的。”

牧曳就站在洛文岑的身侧,行为举止之间都透露着傲慢。身着一袭黑衣颈装,没有过多的装饰,就是腰间带着一把匕首。

牧曳朝着沈顾淮笑了一声,注意到了沈顾淮的视线:“这刀是给伤者用的,我不用刀。”

牧曳来也是被洛文岑给拽过来的,牧曳与风清韵两人很像,只不过风清韵除了药物外,还很是喜欢习武练剑,通常都会在观月阁后山中练剑。

而牧曳就是一个草药迷了,每日里都盯着草药看,就连梦里都是在配制草药,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洛文岑将他带过来,还真的是花了很大的功夫。

牧曳的身上有一股很浓重的药草味,牧曳朝着沈顾淮走了过去,还在远远的位置时,牧曳就闻到了一种味道,虽然被遮掩了,但是也很明显。

牧曳当即就坐在了沈顾淮的对面,看着沈顾淮,有些好奇的问着:“沈长老身上有溪山草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只不过这溪山草不是什么好的药材,并不能根治沈长老身上的伤。”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沈长老是怎么得来这溪山草的,还用了这么多年?”

沈顾淮:“不曾摘过。”

牧曳听后也没有感到失落什么的,医修一但到达一定的边际,不用把脉便也能看的出来。

牧曳虽是医修,但大部分时刻不会出手,与其说他是为了医病救人,倒不如说他只是单单的喜欢而已。

“沈长老要是想好,其实并不难,毕竟没有伤到根本,也不需要担心,再者这一两日还有大能为沈长老灌输灵力,没有什么大碍的。”

这些对牧曳来说都是一些小事,算不得什么大事。

洛文岑也就站在一边听着,什么也没说,安静的听着,实际心里却是:怎么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是小事。

不过没说出口。

“沈长老不如先行闭关吧,这样有利于灵脉恢复。”

沈顾淮嗯了一声:“正有此意,麻烦了。”

“不麻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我那药医谷还在烧着草药,再不快些,火候就要过旺了。”

牧曳说完后就要走,结果却被站在一边的洛文岑给按住了肩膀,不让离开。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草药有弟子看着,不会出现问题。”

牧曳听后,也就没走了。

就在这里陪着这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沈顾淮也是有些尴尬。毕竟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的坐着,还真的就是有些奇怪的。

“除了这些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洛长老有什么要说的,就尽管说吧。”牧曳语气很明显的是在催促,毕竟还是自己的草药重要,给任何一个人看着,牧曳都有些不放心。

沈顾淮见状便道:“若是实在着急,回去便可,不用一直在这里待着的。”

当初就有弟子看着看着睡过头,草药就毁了,牧曳可是算准了时辰,现在就得离开了,不能再拖下去。

洛文岑没什么好说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牧曳哎了一声,拿了好几瓶药放在了沈顾淮的面前:“这些都是给沈长老带的,一日一颗,这些丹药服完了后,沈长老再闭关会好一些,差不多三旬。”

沈顾淮嗯了一声,言语间带着谢意:“谢谢。”

洛文岑:“既如此,我们便走了。”

洛文岑话音刚落,牧曳就瞬间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

洛文岑见牧曳走了,便将心中想讲的说了出来:“小墨去历练了,沈长老担心吗?”

“历练是每个修行者成长的必经之路,受伤也在所难免,心疼,倒是不至于。”

洛文岑笑着点起了头:“确实是如此,沈长老能这么想便好。”

“不过我想问的其实是沈长老为何会受伤。”

沈顾淮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直接回应了洛文岑:“随着墨沉去了一趟鹤观城。”

“去鹤观城做什么?”

“去处理一些邪祟。”沈顾淮并没有将墨沉有心魔以及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说出来,毕竟这两个其中一个说出来,都会给墨沉带来不好的麻烦,能不提及就不提及。

洛文岑听后点了点头:“鹤观城一处邪气确实很重,不过并没有门派派弟子前去处理。听说是出了邪祟,若是一般的倒好说,可那邪祟修炼了也有百年,再者那邪祟也没有害过人,也不好出手,久而久之也没有人再去管了。”

邪祟?怕是早就没了。

“不过你也是厉害,竟敢带着墨沉前去,就不怕这一去有去无回?”

沈顾淮并没有想过那么多,去鹤观城其实就是为了将墨沉的心魔去除。

洛文岑随后叹了口气:“人没事就好,尊主很担心你。”

“让尊主还有各位长老担心,是我的错,明日我便去静心涯领罚。”

洛文岑摇了摇头:“你此时伤那么重,不可去,待出关后,再去领罚吧,这都是尊主的意思。”

“好。”

洛文岑来莲花居除了关心沈顾淮的伤势外,也是为了打听是去做了什么,为何会受伤,也好向尊主禀报。

“沈长老好生静养。”

话落下,洛文岑便也离开了。

而不久后,谢沂白便也出现了,奇怪的是,他们一来,谢沂白就走了,他们一走,谢沂白就来了。

“你在这望山之峰过的日子,还不如在云浮派的那时,起码那些人敬重你,不敢这般与你言语。”谢沂白走来时,便开始说道。

“我并不需要人人都敬重,这般便很好了。”顿了顿,沈顾淮又道,“你一直在一旁听着?”

谢沂白摇了摇头:“只是刚好回来,听到。”

谢沂白的手里还拿着糕点:“吃些绿豆糕吧,你一贯喜欢的。”

谢沂白就坐在了沈顾淮的面前,还带了些关合回:“这是芩岐之地有名的好酒,可要尝尝?”

沈顾淮喜欢喝些小酒,不过基本不会在他人的面前饮酒,毕竟沈顾淮不怎么会喝,一杯倒,这么久了也没什么长进。

“不用了,我不善饮酒。”

“这酒很有名的,阿砚真的不尝尝吗?”谢沂白有些期待的看着沈顾淮,“我可是花了好多时辰才去芩岐带来的,阿砚真的不尝尝吗?”

这是谢沂白专门给沈顾淮带的,当年沈顾淮从不喝酒,甚至用各种理由给推拒,也不知是为什么。

这时沈顾淮失忆了,也正好试试,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这酒不烈,很香甜。”谢沂白依旧是有些不死心。

沈顾淮嗯了一声,有些迟疑:“喝一些?”既不是很烈,应该不会醉的不省人事。

听到沈顾淮说喝,谢沂白整个人都高兴的眯起了眼睛,洒脱的为沈顾淮倒了一杯,就递给了沈顾淮,随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谢沂白伸出手,干脆道:“来,喝一杯。”

“好。”

两人碰了碰杯,谢沂白一杯就这样下肚了,而沈顾淮还是有些迟疑,抿了一口,见还好,便一杯喝了下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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