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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征程与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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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让自己输得太难看,托马斯在课余不得不昧着良心去恭维他的法律课教授,让那个知识渊博的不法分子来指导指导他,以至于每次在见到他那个老师的时候,不由自主就在心里谩骂,他还得狠狠咬住后槽牙,才能不在格林德沃面前出声。

这事他干得轻车熟路,从前他没少干过,只不过现在没有刻意隐瞒。

他的面部表情过于扭曲狰狞,让书桌前的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他敲了敲桌子,“Foucs,想骂?回去睡觉的时候再骂!”

托马斯笑意阑珊,辩解道:“老师,我怎么会骂您呢?”

就是想弄死你而已……

见他也没心思学习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法律课教授挥挥手,“走吧,今日放你假,回去想想怎么骂我,下次上课把报告交上来。”

托马斯在心里面即刻构思,《论弄死格林德沃的一百种可行性方案》,脸上真诚依旧,“怎么会,您多心了。

显然不信……然而这位通身都是反骨的剑桥高材生可不管他信不信,整理了桌上的东西,走出办公室,打开门就和他的院长面面相觑,“邓布利多教授?”

长得特别像裘德洛的邓布利多往后退了两步,尴尬地左右看看,就是不看他面前的人,“……嗯嗯,有一个学术问题,来找格林德沃教授讨论一下……”

托马斯礼貌地点头,礼貌地说:“那我先回去了,教授。”

他礼貌起来可比谁都礼貌。

邓布利多侧过身,主动给这个看起来非常不怀好意的学生让个道,等托马斯消失在走廊,才悻悻地冲格林德沃说:“哎,要是托马斯在这里,我就不来!你怎么不早说呢!”

“他在怎么了?还能捅出天来?”

格林德沃走过去,挑眉笑骂,“你可不知道他笨得很,心理还有问题。”

邓布利多即使不知道他对托马斯这种评价是如何而来的,也很震惊,“What?Why?”

格林德沃若有所思,“别谈论他,我大约能猜到那孩子在想什么,阿不思,他实在需要一场教训!”

话音未落,他含情脉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愠怒起来,声音如雷,“滚出去!”

邓布利多回过头,就看见刚刚谈论的学生。

“我东西忘带了…”托马斯慢条斯理地推开半开的门,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将桌上的一张只写了两个字的草稿纸左翻右翻地拿上,微笑地走出去,门内二人的脸色铁青,努力将浮动的表情镇定到抽搐的脸上。

“再会,这很重要,可是关乎报告怎么写的。”托马斯带着微笑,他还不忘将办公室的门“用力地”关上。

“阿不思,我就说这混球儿心理有问题。他故意的!”

“你也有!”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托马斯咬牙切齿,他就知道这两人“认识”,就知道这俩人不纯洁!他是对的!

——

托马斯带着悲愤,疾步回到寝室。

阿布拉克萨斯和诺恩在床上靠在一起,在读着什么书,两个人金色的头发在暖灯下辉映成片,见他回来了,阿布拉克首先跳下床,“你怎么回来了,这才七点多?”

他将手中的书放下,收起情绪,幽默地应,“放我假了,我又不是驴。”

阿布拉克萨斯果真笑了,“别谦虚,你可比驴勤快。”

他走过去,和目不转睛一直盯着书的诺恩打了招呼,“你好,诺恩,礼物还喜欢吗?”

诺恩头也不抬,简短地回答:“nice.”

见他兴致不高,托马斯只好过去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盯着那张草稿纸发了会呆。

金发的青年站在床前,将摊在诺恩腿上的书猛地一推合上,大部头厚书就磕在诺恩的手上,“别看了,诺恩,你回去吧!”

诺恩气势汹汹地将书扔在床上,恼怒地盯着他,“你——你又这样!”

阿布拉克萨斯瞥了一眼在桌前写着什么的托马斯,“什么?没有的事!”

“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诺恩一骨碌爬下床。

“再会诺恩。”

托马斯收回偷听的耳朵,临走告了个别。

诺恩没理他,满含怒气地开门走出去。

显然这两位之间有那么一些小秘密,至于是什么…托马斯并非是好事之人,任谁都有小秘密。

阿布拉克萨斯过去坐在他身边时,本来紧缩着眉头却又很快舒展,那动作有点滑稽,让他一时看起来有点温和生煦,比平时看着更像是个生机勃勃的人了——他平时更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虽然这种错觉托马斯也不知道从何感知到的。

并排坐着让书桌显得狭小,二人也没什么话再讲,托马斯觉得这种氛围有点怪怪的,这时候阿布拉克萨斯拿起他的手稿,对上面的潦草写的文字不与赞同,像打量什么新物种似的来回观望了他黑发的室友好几遍,犹豫不决地开口:“你……嗯…你跟教授到底什么恩怨?都讨厌了个遍了……”

“还好吧,有那么明显?”托马斯笑,想起诺恩和他从同一个地方出来,他成了这副样子,而诺恩更像眼前的这个金发青年,鲜明,出彩。

“你们那种相处方式……是什么上层勋爵之家的亲戚之间的特殊表达方式吗?”他诡异地说,眼见身旁的人肉眼可见地变了态度,他顿觉或许他的改变比之诺恩更好一些。

金发的青年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托马斯看他挑动的眉毛,就不说话了,心中还是有点幽默的幸灾乐祸,谁让诺恩学错了人呢!

“你怎么沉默了?继续说啊,你很了解我的表弟是吧!”阿布拉克萨斯半笑着,并且拒绝想到这样关注的背后的深层原因,与托马斯面对面坐着。

看着他的室友在他的瞪视下,依旧傻不拉几怼他岔开话题,对他讲得话丝毫不在意,冷哼出声,狠话说出来,又不可理喻的愤怒,“如果你和学院里传闻的那些人一样了,托马斯,I swear to God,我会折断你的脖子!好过让他们送你到监狱去!”

托马斯觉得他不像是在说笑,一些谣言而已,又不是说得他。可觉得如果不将他的态度摆在明面上,他今后就别想好过了。

他听懂了,并且“——What about now? ”

托马斯在他脸颊上轻吻。

然后他满意地看见金发的青年蓝眼睛里的深邃的愤怒。

“Are you insane? !”

——

穿着短衣短裤的托马斯站在篮球场上,看着周围围着的人山人海,没有一点身为队长的自觉。对面来了一群穿着华丽花哨的衣服的人,对比出来他们剑桥真是正经的过分。

球在场上传了几遍,最终传到了托马斯手中,他露出一抹笑,在瞥了一眼远在看台上的人,跳将起来,把篮球漂亮地掷了出去!

然后——在众望所归中,那颗球堪堪碰着边沿就落下来,随着哨声响起,比赛结束了。

剑桥代表队的队员们都盯着他,托马斯满不在乎,奥莱恩跑过来,像个牛仔一样,捶打了他一下,“噫呀吼…托马斯,干得漂亮!”

嗯……啥?对面队中的一个与其他队员都格格不入的高个子人走过来,与身为队长的托马斯握了握手,颇有些尴尬地说:“感谢没让我们太过丢人。”

他看向奥莱恩,奥莱恩指了指分数牌。

托马斯这才知道他们的比分超了对方十多分,换句话说,他一个球都没让对方进。

托马斯看着那边的人,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让他一点也没有赢球的感觉,反观那个队长,算是唯一一个比较重视的人了,至少还觉得输了羞耻……

“哪里哪里,是我没发挥好…”

所以,学院联谊赛,说白了就是一种非常不人道的友谊赛吗?

托马斯想,万一有人需要比赛带来的关注度来掩饰那种逐渐疯狂的变态心理呢?

这种结果不重要,过程更加不重要的比赛是不是有点诈骗?

“我是大卫(David)”他和托马斯说,“一群书呆子,运动天赋也就这样了。”

他们队不也是?虽然带着对别人的judge和prejudice,托马斯只好腼腆地笑笑,像个傻子。

所有比赛结束在星期四下午的一场划船比赛中,在这之前向他已经被这种无情的比赛折磨得要死要活有一个星期之久,然这苦果只能他自己咽下,谁让他当初仅仅是排解心中烦闷的就冲动报了那么多项目。

他的金发室友也不见了踪影,也没有来给他加油助威……这不是重点,他又没做错什么,至于嘛。

然而下午对面队伍里的那个大卫着实让他小小地震惊了,好家伙,这人还有两副面孔呢!

先前那个温和待人一脸的大卫此刻完全变成了一个高冷阴魅的人,完全符合他对顶级学府高材生的那种刻板印象。

那船桨划得在水里都要冒出火星子,他的队员也都像他一样,不苟言笑。

尽管大卫异军突起,最终结果还是托马斯想要的,毕竟,他若不赢,等着他的恐怕就是那个法律课教授对他进行心理咨询。

医者不自医,心理医生自己都有问题

果然他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格林德沃就对着他笑得不怀好意。

“回头到体育馆来吧,有奖励。”

托马斯不动声色鄙视了他一番,上帝证明,他信了就有鬼了。

——

一柄剑被他握在手中,细长的剑尖点在地面上,难以支撑他,于是仅仅是虚浮着,对面的法律课教授站在他面前,一贯不怒自威的表情令他威严无比,“托马斯,你实在是需要一场教训!”

“为什么呢?老师?”

他始终保持微笑,像在之前办公室里的“礼貌”一般,“难道我没有按照您的指令行事吗?”

格林德沃冷漠地说:“少在那贫嘴,托马斯,你的心思居然打到我身上来了。”

“您教我的。”他道,没否认。

“想想莫芬冈特,托马斯,想想反抗我的结果。”

托马斯便冷沉地看着他,“是你干的?你杀了我uncle?”

对面的人没有应答却也似默认,拿起剑,将抱在怀中的面罩带上,“跟小孩的比赛显不着你,跟我的比赛开始了,托马斯,赢了我,我就告诉你一切!”

托马斯迅速将地上的面罩带上,抬剑的手却稍微慢了些,格林德沃的剑尖已经来到了眼前,如雨点一样向他刺来,他闪避不及,瞬间就被剑击了个正着。

托马斯蓦地胸口一痛。

“认真点!”格林德沃将面罩脱下,扔在了地上。

他不由得正行起来了,他正在意识到格林德沃也许不是在开玩笑,他的老师真的想揍他一顿,就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我做错了什么?!”

攻势中,托马斯左挡右挡,一不小心,还是又被格林德沃戳了一剑!

法律课教授无言的,只顾出剑。

两把剑在空旷的教室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声音让托马斯出神,他想到,他之所以没在丹麦死过去,正是眼前的“敌人”在一次次的揍他的经历中教会了他许许多多的东西,他敬佩他——

正在托马斯出神的空当,法律课教授突然将剑收回,一个箭步将托马斯绊倒在地,将剑横在他的脖颈上,言简意赅,“你输了!”

被制住的托马斯强忍疼痛,“未必”,他扔掉手中的剑,透过面罩看见他老师眼中他的倒影,抓住剑身猛地一掀,他站了起来,几乎将细长的剑身折至变形。

“很好。”

格林德沃松开了剑,后退了两步,看着他的学生将面罩脱下,和剑一起扔在了地上,在空旷的室内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双手握成了拳头,脸上是严肃愤恨的表情,眉峰尖锐,汗湿的发被他抓了一把,“来比体术,”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老师……”

格林德沃看着他,面上波澜不惊,但却活动了手腕,“托马斯,我记得跟你讲过,别逞能,和……最好识点时务!你不是我的对手。”

尽管手臂已经发麻,托马斯还是将拳头攥得极其用力,“来啊!”巨大的自尊让他的血气上涌,举起拳头愤怒地向他的老师冲了过去。

……

两个小时后。

偌大的体育馆教室只剩下他一个人。

托马斯在地上躺了一会,觉得自己差不多能呼吸了,就忍着巨痛从地上爬起来,他觉得他的肋骨已经断成了几截,胳膊腿什么的即使能动也像是骨折了一般。

他的鼻血从鼻子里逆流回去,又从喉咙里溢出去,从下巴处滴在地上。

视线模模糊糊,头疼得厉害,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后,立刻就感到一阵眩晕,手中虚浮着抓不到实物,又摔了下去,鼻血这会倒是从他的鼻子里窜了出去。

他还不如被打死了呢!

反正那变态法律课教授也没留情,对他下了死手!要是换成武士刀,估计他的十根手指头都得被削个干净!

托马斯在脑中自嘲地想,他真是有“勇气”啊!

他在地上又躺了一会儿,待眩晕感消失了点,脑袋清醒了些,就不由自主开始想东想西。

首先,他觉得他这个样子回寝室绝对不行,他的室友的难缠程度和格林德沃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家吧,他外祖父智慧睿智,就他那撒谎技巧绝对瞒不过任何人,花匠第一个拆穿他。

这时托马斯真的忍不住想要谩骂,那老东西到底发现了什么,能让他下这样的死手?

回到伦敦的这些时候,他可老实了好吧!

最终他还是决定回到他的寝室,没有其他原因,至少他的室友自己都是疯的,搪塞两句,应该还行。

最重要的是,托马斯揶揄地想,博取点同情心也许能让他今后好过点。

难道这就是格林德揍他的原因?

他还是爬了起来。

靠在墙上的时候他简直要晕过去。所幸的是,他剧烈活动的意识让他完成了更换衣服的动作,擦了擦脸上的瘀伤,洗了血渍,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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