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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白骨死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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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周瑜和钟遇的关系……在外人瞧来,大概也就是平和。

那种平和……犹如水的交融。

水面平静,水下不知深浅,两人皆立于水面,浅交而离。

有再多的纠葛,都在傩中。

而再提起那些纠葛,两人都会落入水中——钟遇和周瑜都不愿。

——但是情非得已,还能怎么办。

斩不断,理还乱,那就就这样吧。

两人不曾告别,午睡睡了一觉,周瑜便要启程回江东了。

钟遇打起精神来给周瑜把头发簪好,自己和广陵王说了一声,回了广陵。

广陵这边的事务也很多,钟遇将事情一点点布置下去,广陵太守的文书有些时候会提出很有建议性的意见,而一些时候呢……

有点太软和了。

——有一种如果你欺负我,我就扁扁走开的感觉。

钟遇联系张超来商议事情,广陵粮草不多,春日里已经是需要准备耕种的时候了。

见到张超旁边人的时候,钟遇愣了愣。

是熟人,而且还是大熟人。

“哇哦。这位长史……有点眼熟啊。”那人披着厚衣,身上配饰也颇多,香是珍粉,钟遇闻不惯这个稍微的皱了皱眉。

“瞧瞧……瞧见我连脸上的表情都和以前一样。钟不准,失去踪迹七栽,怎么就投入广陵王麾下了?不去找你那些学长?”

“……张邈学长。”钟遇示意旁边的人拿出东西来,“许久不见,不曾闻学长踪迹,还以为学长早就因为学长的嘴饮恨西风了。”

一方琴被侍从拿出来,钟遇抱在怀中举起,“学弟身子不太好,劳烦学长不要动,只是一下就好了——我给学长砸一个对称。”

琴举起来,那人却不躲,笑盈盈的瞧着他。

——钟遇当然没有砸下去。

他是来商议事情的,“遇今日商议农忙,张太守……陈留太守有必要在此吗?”

“无事,这是愚弟。”张邈开口,“哈……我还以为学弟被人杀了呢,泡池子里面尸身都泡烂了。”

“……比不得学长。谋算来谋算去的,要是棋子哪一日不按学长的意思走要掀桌,学长怕是要呕心沥血一场空,躺床上起不来了。”

“瞧钟不准你这牙尖嘴利的,怎么学宫里面诸位夫子都觉得你好说话呢?当初你失踪之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啊……听说你——”

钟遇手稍微的用力,琴身一声咔嚓。

张邈被张超手动捂住嘴静了声,钟遇轻呼一口气来,“学长多说一些吧,毕竟今日之后,说不准学长都没有机会开口了。”

他稍微的歪头,“我会些许药理,喝不死人,但能让人成为哑巴。我觉得殿下应该不会介意这点小事,而其他人瞧见学长哑巴了大概只会拍手称快。”

钟遇说完,又瞧上张超。

“太守,开始商议吧。春耕的事情,还有同各方的交易。遇前来广陵时日不久,有些东西……还需要和太守交流。”

“诶。不要欺负我愚蠢的弟弟。”张邈开口,“怎么不去问她身边的副官——哦,你不信他。”

“傅副官劳苦功高,我为何不信?”

“看来池子里面躺了七年也不是白躺着的。很敏锐嘛,钟不准。”

刀光剑影皆在言语,钟遇突兀一笑,他长的自然是美的。

——是一种温和带寒的美,初看公子温润如玉,细细瞧,那人孤傲如山雪。

周瑜之美犹如月华,张邈之美犹如雪月。

钟遇之美似寒水,天底下即便是和他同胞的妹妹唐简,被他扶养长大的钟俞,也没有他这种随时都仿佛置身事外的寒意。

他仿佛是一个看客。

……而如今,这位看客已经入局。他已经缓慢的落下自己的棋子。

张邈快速回神,“你去和殿下这样笑呀,学弟,保证把人迷的晕头转向的。”

“比不得学长,嘴巴一张,全世界的东西都朝学长飞过来。”钟遇笑言,“学长受喜爱程度……可真的是让人见了自愧不如的。”

“哪里,可比不上钟郎倚栏一笑,花果盈满车。来,我愚蠢的弟弟,给我瞧瞧最近广陵的情况……唉,到底是比不上之前了,瞧瞧,都没有多少女公子来瞧你容貌。”

“红颜白骨啊,我这些年的确憔悴了。到底还是张邈学长,不但紧跟时髦带了眼镜,还保养得宜。”

……

张超昏昏欲睡,倚着屏风都要彻底睡了,张邈和钟遇还在互相攻击。

最后的结果这两个体力不支,各自离席——钟遇最后还是和张超商议好了事宜。

所以钟遇凭借体力来说更胜一筹。

广陵王从益州回来,书房一如既往的吵的很。

“江东那边来信。”钟遇先把公务整理出来报告,“孙氏孙坚有要事需要和殿下商议。殿下是亲自去还是派遣使者去?”

“我带人一起去。”广陵王道,“带你去江东认认人。袁氏那边有重要信件吗?”

“有的。”钟遇将袁氏重要的文书摆放在广陵王面前,“袁氏邀请殿下共讨董贼,似有异心,殿下不可不防备。”

“我知道。”广陵王点头,她又去问傅融,“袁氏那边的探子可有情报传出?”

“没有。你去江东那边要带阿蝉吗?”傅融问她。

“带上钟遇便可以了。”广陵王笑着摇头。

“就他那身板?”傅融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还是带上一些靠谱的侍卫吧。”

“……钟遇一个可以打你十个哦。”广陵王提醒他,“他打起人来超级疼。”

“他一天到晚都在昏睡,近些时候倒是不昏睡了,固定时候去广陵太守府上和人拌嘴。”傅融说起来,翻起账本,“据说太守府上茶水这些时候消耗的都多了起来。”

广陵王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没有打起来吗?”

“张超来我这儿告状三次了,说他拉不住他哥,让我拉着点钟遇——说是他哥年少时在辟雍学宫被一个叛逆学弟砸了头,伤了一只眼睛,他哥现在弱的不行,希望钟遇下手轻点。”

傅融告状,“他和张邈吵来吵去的,我拉不住他。他也不听我的号令。”

“只要没有打起来就没有事情啦。”广陵王将提起来的心放下,“吵点好啦,瞧着会有活力一点……师弟,你在干什么?”

“准备写哑药的秘方。”钟遇笑言,“和张邈学长聊天太耗费精神头了,还是一劳永逸干脆把张邈学长毒哑吧。”

“……张邈已经是一个半瞎了,你们放过他吧。”广陵王艰难劝阻。

“哑巴了的张邈学长才是好学长。”钟遇写好药方子,“我总不能提着琴给张邈学长砸个对称吧?这对殿下来说麻烦可大了。”

“……傅融,最近看好张邈入口的东西,免得钟遇真的把张邈毒成哑巴了。去太守府那边告知一声。”

“行。”

来江东的第一日,江东的主人家就策马奔了出来见人,兴致冲冲的跑到马车旁,马车帘子挑开瞧见人他就不太高兴了。

广陵王旁边坐了一个人,那人靠马车上原来应该是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眼睛睁开了一瞬,又厌厌的闭上。

——这人容貌是不是太好了?

“孙策。”广陵王笑唤他,他又很快高兴起来,“嗯嗯嗯,我在!”

“这位是钟遇钟不期,我王府长史。”广陵王给他介绍道,“也是我师弟,前些时候上隐鸢阁被壶关君收入门下。”

那人闭上的眼睛睁开,开口朝孙策点头,“孙将军。”

“最近的江东传向广陵的文书都是你处理的吗?”孙策想起长史干什么的,问道。

“是我。”钟遇点头,“不过一些文书我会交于殿下再看一遍,孙将军写的很有趣,殿下很喜欢。”

“真的?!你喜欢吗,我以后多写一点!”孙策眼睛亮晶晶的瞧着广陵王,广陵王点头,又扭头问钟遇,“你全看过了?”

“瞧见开头第一句,猜的到后面会写什么,便给你放案上了。”钟遇温和的笑了笑,“我对窥探上司情感没有兴趣。”

“……我对于下属的情感问题很感兴趣。”广陵王反击。

钟遇自然道,“殿下要问吗?遇知无不言哦。”

“……还是不了。”广陵王摇摇头,她掀起车帘下了马车去,“你再睡一会吧。”

侍从牵了马,她跃上马背,对孙策道,“走,让他一个人慢悠悠的行过去。我们先走一步。”

“生气了?”孙策策马追上来问她。

“没有。”广陵王摇摇头,“就是有点不太好意思……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孙策大大方方的道,“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就是很喜欢你啊。”

“钟遇不太一样啦……”广陵王描述那种感觉,却不太能描述出来,“他有一种不知道怎么描述的感觉。”

“面对周瑜的感觉吗?”孙策帮助广陵王描述,“我和你说,最近你哥有钱了,带的簪子变成了纯金的那种,可贵可贵了。”

“应该是人送的。”广陵王想起钟遇最近戴的簪子,还有不见的那根金柳枝簪子。

“我猜也是。”孙策点头,“他可宝贵了,上面的金叶子被弄掉了还要找金匠融上去。”

“金叶子被弄掉了?”广陵王惊讶,她很快又想到什么,“弄掉的人怎么样?”

“没有怎么样啊,周瑜只是拿琴砸打了人。下手还挺一般的。”

“一般?”

“嗯。应该算是一般吧?你哥的琴没有打裂。吕蒙在床上躺着呢,过上几天就活蹦乱跳了。你哥打人可凶了。”

“我长史打人也凶。”广陵王同道。

孙策摇头,“看不出来。”

“所以说养养嘛。”广陵王笑起来,“他憔悴了,我和你说,他气色好的时候,姿容可好了。”

“我不信。他姿容再好能好的过我和公瑾?”孙策不信,他看着她,“你说我的姿容是不是比他好?”

广陵王朝他歪头,“他姿容再好,我也只能看着养眼啊。人家有主了。”

“那多看看我嘛,或者我常去广陵给你看看,我比他看上去可养眼多了!”

孙策伸出一只手来,广陵王没有急着握上去,她扭头对孙策说,“还在马上呢。”

“没事,我骑术很好的,手也很稳。”孙策伸出的手没有放下,两个人的马匹不约而同的慢了下来。

广陵王的手搭在他的手中。

孙策笑起来,少年眸若星子,他用力的握住,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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