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此刻灯火通明,喜气洋洋,众人正忙碌地布置着婚礼的场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赵宸被老板娘引领至一位威猛男子的面前,他便是这山寨的领头,人称大当家。
他身材魁梧如山,肌肉贲张,好似能撑破衣衫,手持的大刀寒光闪闪,腰间缠绕着看似人骨的装饰品,更添几分凶悍之气。
他威风凛凛地坐在高台之上,眼神中透露着不羁与狂放。
大当家细细地打量着赵宸,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审视与考量。最终,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粗犷的嗓音在山寨中回荡:“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赵宸眼见这位大当家,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铲平这山寨,表面却不动声色。
他镇定自若地回答:“回大当家,在下萧宸,因家中遭难,特来投靠山下的亲戚。”
大当家听了,大刀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劲风。
随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投靠亲戚?不如直接投靠我们!既然你已来到我这山寨,又即将成为我们的一份子,那就得守我山寨的规矩!”
赵宸心中暗自戒备,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点头应允道:“大当家放心,在下定当遵守山寨的规矩。”
大当家起身走向赵宸,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坏笑道:“我这就去给妹子报喜去,今晚你们就可以入洞房了,哈哈哈!”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老板娘招呼着手下人给赵宸穿上婚服,赵宸被一众男女老少围着,七嘴八舌,好生热闹。
在众人的簇拥下,赵宸来到了大当家身边。
此时,老板娘与大当家正暧昧地互相依偎着,他们的举止毫不避讳,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亲密无间的相处方式。
而众人对此也早已司空见惯,纷纷举杯庆饮,欢声笑语不断。
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当家脸颊通红,笑脸溢出,他一把揽住赵宸的肩膀,举杯介绍:“他,我妹夫,萧宸,大家见他如见我。”
“嗝!”一个酒嗝打断了他的话,随后,他转头看向赵宸,拍了拍他的胸脯:“萧宸,以后有事,跟你姐夫说,我罩着你,哈哈哈!”
赵宸倒满酒杯,向大当家回敬道:“萧宸在此,敬大当家一杯,感谢大当家对萧宸的厚爱。今后若有需要,萧宸必当全力以赴,不负大当家所望。”
“好!好!”大当家大声赞道,接着他又转头对众人说:“今晚,我们不仅要庆祝萧宸和我妹子的喜结良缘,还要庆祝我们山寨的团结和繁荣!大家尽情吃喝,不醉不归!”
随着大当家的话音落下,大厅里的气氛再次被推向高潮。酒香四溢,歌声阵阵,人们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赵宸被众人嬉闹的送进了新房,随着房门的关闭,他才看清房屋的情况,此刻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小丫头,拿着扫把与他对势。
而身穿喜服的一个女子则坐在床边,肩膀随着她的呜咽声起伏着,赵宸见状,只得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拿起桌上的瓜子,长腿交叠,嗑了起来。
他懒洋洋地看着警惕他的小丫头,始终不语。
小丫头慌张靠近新娘身旁,紧张询问着:“小姐,该怎么办?”
新娘似乎沉浸在她的情绪当中,眼泪从盖头里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浸湿了她的喜服。
赵宸看此情景,问道:“小姐,你如此不愿,不如我们配合,怎样?”
“此次婚礼,我们就当是在做戏,所以你的盖头,你自己揭咯!”赵宸见她依旧抽泣不语,继续说道。
小丫头听到此话,看看了赵宸,又看看了她家小姐:“小姐,他人不坏。”
她听见对面的人如此说,情绪得到了安抚,她缓缓的把盖头揭开了,满面的梨花带雨,伤心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
赵宸起身拿起桌子上布料,走到小姐面前,递给她:“小姐,擦擦吧!丫头看着都比你喜庆。”
她被赵宸这一举动给逗笑了,她接过布料,介绍道:“萧公子,你叫我阿芬吧,这丫头是小巧,你是自愿上山的还是被迫的,我可以帮你逃出去的。”
“你家二当家的手下,当着我的面砍杀了一个无辜的人。”赵宸转身坐下了刚才的椅子上回应着。
阿芬低着头道:“我阿嫂,她就是这样的人,我也说服不了她,我也不想这样的。”
“你也不想,那你为何不报官?”赵宸问道。
阿芬抬头看向他,双眸泛着泪光,压抑着说:“我也想的,但是他们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阿嫂,都是对我极好的人,他们做的都是死罪,我也不想他们去死。”
赵宸见她眼泪呼之欲出,连忙打断这个话题:“罢了,夜深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就在厅里歇息。”
萧易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悠悠醒来,只觉浑身舒畅,这是他出门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个觉了。
他被安排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里,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叶溪按时送点吃食过来,再无一人踏足此地。
这时,紧闭的窗户突然被砸出一个洞来,正是哑奴,此时的哑奴正潜伏在屋檐上,萧易禾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在这屋内焦急地来回踱步,这窗和门都紧锁着,哑奴究竟如何救他出此困境,他无从得知,眼下他也只能静观其变。
门外突然有脚步走来,这并未到叶溪送食的时辰,萧易禾瞬间警惕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门。
然而,来人正是叶溪,他推门而进,表情淡然看着萧易禾道:“从现在到下午,这段时间是你离开的最佳时机,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现在这里没有守卫看护,你准备准备吧。”随后叶溪拿出一把钥匙递给萧易禾,然后转身便要离开。
萧易禾连忙抓住叶溪的衣袖:“你呢?不一起?”
叶溪回头面无表情看向萧易禾道:“我说过,我走不了。”
“走的了,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人,没有他办不了的事,他可以的。”萧易禾想着,以太子的名威,没有震慑不了的人,救出叶溪就是小意思。
“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不来救你?”
叶溪这一问,问的萧易禾哑口无言,他沉默片刻后,走到窗户下,示意哑奴下来,并对叶溪说:“他的人一直在,你就算不安排,我们今晚就会走。”
叶溪看着从天而降的哑奴,心中一惊,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凑到萧易禾跟前小声道:“你们也真大胆,侯爷的府院也能随便进的,也不必等了,你们现在就走。”
说着便关上房门,转身匆匆离开,独留萧易禾和哑奴在这屋内。
“侯爷,你认识吗?”萧易禾看向哑奴问道。
哑奴点了点回应着。
萧易禾皱眉不解:“你认识,你就不能光明正大来接我吗?”
哑奴挠了挠头,一脸迷茫,不明白萧易禾为何突然生气,他委屈地跟在萧易禾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