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怀疑帝王的疑心,不论性格多么温和的皇帝,都会对有可能出现的危机格外敏感,谢家的动作让皇家感到了威胁。接下来萧谓有幸看到一系列权利的角逐,首先谢太师老家的族亲被人举报涉嫌逼死人命。
强抢民女,不光抢女人还将男子问罪,投进牢里被折磨致死,家里田产也被霸占。
接下来又查出子侄亲家涉及包揽诉讼啥的,可都在官家的示意下被压下来了。就在谢家暗道侥幸,行事低调下来的时候,不出半个月又曝出谢家放高利贷的雷,官家摆出弹压不住的姿态,让人立案举证,结果开封府衙役在皇城司暗桩指示下一举找到了地窖中的兵器和死士。
两个月后谢家当家的谢老爷子和两个嫡子判斩监候,其他家人均被流放,三代之内不得科举。满朝皆赞颂官家心慈,只有顾千帆兄弟俩知道:谢家……完了。
两个月中,谢家被关着,看守的却并不森严,所以和谢家有关的人逐渐出现在赵恒的视线。查抄府内信件时居然发现还有和辽国细作的通信,从这几封信被发现开始,所有和谢家有关联的府邸通通避之唯恐不及,举报希望脱罪的也屡见不鲜,涉案家族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就在雷敬在内的和谢家有牵扯的人惶惶不可终日之际,顾千帆适时示意:可为雷公提供帮助,条件是雷敬主动透露梁山的事给官家,并且力荐顾千帆为主官,雷敬已经后悔不叠,梁山的孝敬真的不多,主要还是给谢家的面子,结果现在爆了大雷,还不能有所动作,否则就是心虚,不知道梁山的事能不能被发现,现在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所以顾千帆一提议很快二人达成共识。顾千帆给了他一封关于谢家与梁山的通信,雷敬还想把关于送给他银钱的信要回,顾千帆却情深义重的说雷公对他一向宽厚,看到有涉及污蔑雷公的信件就毁了,让雷公放一百个心。雷敬无奈暂且作罢,安排将信件上报官家,但并没有引起上面的重视,好在也决定派人剿灭,着雷敬全权负责,于是顺理成章的顾千帆被派了出去,而别人只以为是皇城司要抢功劳,下朝后武将纷纷朝皇城司方向吐口水:“呸!狗肉上席乱得瑟!”
隔天萧谓在回府状似无意的泄露了一些官家和刘皇后似是而非的话语,第二天萧父上朝力谏:因为谢家利用收集情报的机会,掌握朝中贵胄的隐私,加以威胁利诱为其提供帮助,请官家网开一面。这话上下全都松了一口气,官家赵恒假意训斥几句,又有其他几个朝臣说相,于是就借机宣布此案牵连到此为止。萧谓过后听说了不禁感叹:宋朝的公务员真幸福,要是遇到老朱肯定人头滚滚。
等到顾千帆剿匪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问及剿匪经过还真是坎坷曲折。开始的时候总无处下手,八百里水泊,剑孥射程之外,没有水军协助,难度很大。好在有萧谓根据水浒传记载,找到熟悉水性的番子晚上口含空心苇草,每二十人身穿染成黑色的羊皮筏子,手拉绳子,慢慢漂向梁山后山小路,趁夜端了梁山老窝,剩下清剿余匪费了十天,索罗赃物五天,受害者询问安顿又五天,到达京都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
梁山收缴的金银财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单单金银就有50箱,其他珠宝不计其数,这些大部分都是谢家转移的财产,梁山也是谢家招兵买马,训练死士的基地,要不是出其不意端了老窝,还不知道要死多少皇城司的番子才能拿下。
顾千帆对上梁山主教头,着实费了一番功夫,也是此人看到大事已去,灵台慌乱之际,被顾千帆同归于尽的招式伤到手臂被擒,而顾千帆身穿上身湿透的棉甲,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