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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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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脉告知了止痛药的残酷真相后,花血牙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府一趟,去见一见“老朋友”沈涯了。

不料,刚要出门,星华就喘着粗气,跑进来:

“姑娘……外面……外面……”

花血牙抬头看去:

“怎么了?”

“外面的婢子,在散播你的不/雅流言!”

“她们说,你在夫人殿里滑落的孩子,不是咱们公子的,说你不守妇道,红杏出墙!”

“什么?”

花血牙一怔:

“她们怎敢捏造子虚乌有的谬论?”

“肯定是玉夫人起的头啊,谬论传多了,就‘以假乱真’了!”

“姑娘,您快出去看看吧!”

星华把花血牙拽出殿院。

只见莫府大路上,铜雀拉着三四个侍女,围做一圈,叽咕着什么。

看到花血牙走来,几人嘲讽的瞥了他一眼,就散去了。

星华恨得牙痒痒:

“姑娘,你看到了吗?”

“光天化日下,捏造谣言,简直狗胆包天!”

“看到了。”

花血牙心里有数,冷冷一笑。

玉尊妃那厮,继“落胎事件”后,竟然还不肯对他善罢甘休。

迫害手段一环扣一环,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花血牙甚至怀疑,那女人是不是在深宫寒院中呆久了,环境幽闭,心理扭曲,才会沉迷宫斗,无法自拔?!

不过,话又说回来。

如今的花血牙,面对玉尊妃的欺辱,早已不像以前那样,冲动羞愤了。

入府以来,对于这个“恶婆婆”,他抗争过、忍让过、示好过。

无奈,对方软硬不吃,愈演愈烈,甚至不惜牵连无辜。

事到如今,实在是,没有必要……

再忍下去了!

“姑娘,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向她们讨说法……”

星华转过头,发现花血牙静静站在原地,眼眸中,燃起了漆黑雀跃的火焰!

母亲,既然您要开撕。

女儿不孝,只能奉陪到底!

回屋后,花血牙迅速写好三封书信,分别给三个不同的人。

他将其中一封交给星华,在她耳边叮嘱几句。

星华听完,身子一踉:

“姑娘,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花血牙放下笔墨,微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星华有些担忧:

“这件事,要不,还是先通知五公子一声?”

“为何?”

花血牙淡淡地:

“我自己的事,离了他的帮助,就做不成了?”

“星华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去吧,辛苦你了。”

“是。”

当日傍晚,星华揣着信纸,来到王府大路上。

果然,铜雀又在附近,拉着侍女们嘀咕,散播花鞘的谣言。

星华找准位置,从拐角后冲出来,撞在铜雀身上。

手里的信札,顺势飘落,掉在铜雀脚下。

“哎哟!”

星华一屁/股跌倒。

“星华姐姐,你没事吧?”

铜雀瞥到那张信纸,却佯装没看见,扶起星华,拍拍她的衣摆:

“姐姐为何这般匆忙?是急着去做什么事吗?”

“我没事……”

星华爬起来,迷迷糊糊,嘴里喃喃:

“信……信……”

“什么信?”

“姑娘让我送的……”

“是这个么?”

铜雀眼疾手快,一把捞起信纸,眼神一瞄而过。

“还给我!”

星华急忙抢回信札,抱在怀里。

铜雀假惺惺的关怀:

“星华姐姐,你定是磕着脑袋了,快回去歇息吧?”

“那我先走一步,你也别到处晃悠,传播不干不净的流言……”

星华瞪了她一眼,就踉跄着离开了。

“哼,不干不净?”

星华刚走,铜雀就冷了脸。

想到信中的内容,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到底是流言不干净,还是你家主子的身子不干净?咱们走着瞧。”

当夜,玉尊妃的书房内。

玉尊妃手持茶盏,望着铜雀,微微颦眉:

“花鞘的信中,真是那样写的?”

“千真万确。”

铜雀言辞凿凿:

“信里一共四句话,十六个字,奴婢不可能看错。”

“你再念一遍内容。”

“是。”

“腹中子薨,流言四起,后日酉时,会于故地。”

“开头是‘沈郎’,落款是‘阿鞘’。”

玉尊妃蔑笑:

“哈,这贱/人,竟然来真的,我倒真是小瞧她了。”

铜雀谨慎的问:

“夫人,您是怀疑信件有诈,故意引诱我们上钩?”

玉尊妃轻抿茶水,淡淡回答:

“无论这封信,是她偷/人的‘情书’,还是给我的‘战书’,后天你跟去瞧瞧,总不会错。”

“但是记住,切勿打草惊蛇。”

“遵令。”

铜雀一福,退进阴影中。

后日,下午申时。

花血牙换好一身平民服饰,戴上一顶白色斗笠。

又拿出一套一模一样的服装和斗笠,给星沉换上。

星华在旁边感叹:

“哇,姑娘的身段和星沉姐姐好像!”

“这样一打扮,不要说只看背影,就算看正面,也不一定辨得出谁是谁!”

做完准备工作,花血牙和星华率先出发。

为了躲避守在前门的铜雀,两人从后门溜出,走到大道上,才登上马车。

马车行至莫府大门,一个侍卫举枪高喊:

“什么人出府?!”

驾车的星华回答:

“五主儿出府一趟,为五公子采买药材,快快让开!”

“口说无凭,车上的人露面瞧瞧!”

于是,花血牙探出头来:

“是我,劳烦大哥放行。”

“呀,真是五主儿!”

侍卫立刻笑脸相迎:

“在下也是禀行公务,主儿莫见怪!”

花血牙颔首:

“无妨,有劳侍卫大哥。”

马车驶出王府,没多久,在一片闹市中停下。

花血牙下车,先是走进“天顺药铺”,买了些药材。

接着,穿过一条小巷,走进“糊口药坊”,转身,关好门。

“你来了。”

一名青衫男子从角落走出,正是沈涯。

两个月前,花血牙不听沈涯的劝告,执意“嫁给了”莫惜欢。

自那以后,沈涯就憋着一肚子气,终日郁郁寡欢,人都瘦了一圈。

“花血牙,你终于舍得出来,见我一面了?”

“怎么样,当莫家的儿媳妇,好玩么?”

“……”

花血牙冷冷看着沈涯,没有答话。

沈涯抱怨了两句,就忍不住关心起来:

“莫府那群人,有没有欺负你?”

“易容术的疼痛,是否经常发作?”

“我给你的止痛药,够不够吃?”

“哼。”

花血牙冷笑,幽幽回答:

“欺负自是会有,疼痛更是平常。”

“至于你的止痛药……”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黑瓶,甩到沈涯身上:

“如此‘令人上瘾’,哪会够吃?”

沈涯接住药瓶,一怔:

“你什么意思?”

花血牙又拿出一纸药方,递过去:

“沈大夫,这张方子,劳你看看?”

沈涯接过来,看了看,脸色苍白下去。

这张药方,将他的止痛药中每一味药的功效,都列举了出来。

包括,引发疼痛,缓解疼痛,让人产生依赖。

“哈哈,原来你传信给我‘会于故地’,竟是为了这件事……”

沈涯的骗局被拆穿,却没有心虚,反而失落地笑了笑。

忽然,他想到什么,抓住花血牙的肩头,急喊。

“这药方是谁写的?是不是沈脉?你让他给你问诊了?!”

“他既然能分析出止痛药的成分,肯定也识破了你的易容术,是不是?!”

“他有没有以此威胁你的安全?!”

“放开!”

花血牙甩开沈涯的手,愤怒的质问。

“如果没有你的药引起疼痛,我又怎会濒临变身,被沈脉问诊?”

“沈涯,整整十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让我剧痛频发,无法顺利复仇,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是有!”

沈涯恶劣一笑:

“吃了那药,你就必须定期返回我身边,这辈子,休想离开我!”

“就像风筝,无论飞多远,只要一条线连着,就不愁收不回来!”

“什么?”

花血牙一愣,没反应过来:

“你给我下毒十年,就是为了,将我像风筝一样栓在身边?”

“不错!”

“我好容易遇到你这个疯子杀手,敢于对抗莫家,助我复仇!”

“要是不把你栓牢了,万一你半途而废,不辞而别了,我怎么办?!”

“……”

花血牙的脸色阴沉下去。

他本就热爱自由,不喜欢被束缚。

沈涯这些话,简直是在他的雷区里蹦迪!

“花血牙,不管你愿不愿意,咱俩的命运,早就绑在一起了。”

沈涯伸出手指,勾勒花血牙的脸颊:

“既然你的身份已经被莫家人识破,不如逃出来,回到我身边吧?”

“咱们像从前那样,互相扶持,同生共死,好不好……”

砰!

花血牙一记铁拳,砸在沈涯脸上。

“捆绑?扶持?同生共死?”

“沈涯,你不如直说,我就是一条你养了十年的狗,报仇的时候,就放出去咬人。”

“那止痛药,不正好,就是狗链?”

“噗!”

沈涯啐了一口血水,不但不惊慌,反而嘲讽一笑。

“原来你也知道,这十年,是我在养你啊!”

“为了给你治伤,我苦读医书,千里采药!”

“你身份敏感,无法工作,我就花掉家底,为你开设这间‘糊口药坊’!”

“两个月前,你却头都不回,嫁给了莫惜欢那个禽/兽!”

“花血牙,你说我把你当做一条狗,那你把我又当做什么?”

“一间会喘气,会走路的,人型药铺吗?!”

花血牙一怔,下意识反驳:

“当然不是……”

“花血牙,这些真的重要吗?!”

“你别忘了,这十年,咱俩是怎样的交情!!”

“我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早就比那些世俗感情,强上百倍了!!”

沈涯说到这,已经情难自抑。

他颤抖的伸出双手,捧住花血牙的脸颊,语气几乎哀求。

“花血牙,求求你,离开莫家,回我身边吧?”

“我们回到从前那样,你为我厮杀,我为你续命,各取所需,配合无间……”

“最终,一起除掉共同的仇敌,不好么?”

“……”

花血牙望着沈涯,情绪复杂,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

咚咚。

有人敲响药坊大门:

“姑娘,是奴婢,星沉。”

花血牙回过神,推开沈涯,快步来到门边,轻声问道:

“情况顺利么?”

“很顺利。”

星沉在门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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