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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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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莫府大殿。

“臣!妾!冤!枉!啊!!!”

玉尊妃跪在地上,披头散发,哀嚎不断,哭声震天。

“啧……吵死……”

莫蛟缩在王座里,皮泡眼肿,脸色青黑。

显然头天夜里没睡好觉,心情十分烦躁。

“脉儿……多扎两针……”

“是。”

沈脉取出两根银针,纤纤玉手,细细捻转,插/入莫蛟的头发间。

“呼……”

终于,莫蛟呼出一口气,挥挥手:

“开始无罪辩护吧。”

“是!将军请听臣妾一言!”

玉尊妃急不可耐,立即开口。

“妾身对将军死心塌地,绝不敢有一丝欺瞒!”

“倒是花鞘那个贱/人,自己红杏出墙,被妾身抓住把柄,竟然恼羞成怒,栽赃陷害妾身,实在无耻至极!”

“那一日,妾身的婢女铜雀,在路上遇见星华……”

玉尊妃将星华送信、花鞘与沈郎幽会、自己去抓/奸却被反锁地窖……等等情节,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前因后果,就是这样,还望将军明察!”

“阿鞘,她说的,是真的吗。”

莫蛟瞥向站在一旁,静静听审的花血牙。

“回禀父亲……”

花血牙上前两步,恭敬一福,带着委屈和无奈:

“母亲之言,实属空穴来风,无稽之谈……”

“五主儿,您演戏也要有个限度吧?”

铜雀忍无可忍,冷冷打断:

“奴婢可是亲眼看到,星华为你派送的信件上,写着‘后日酉时,会于故地’,开头沈郎,落款阿鞘。”

“这白纸黑字的内容,怎么到您嘴里,就成‘无稽之谈’了?”

“铜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姑娘!”

星华又一步跨出,朗声回击:

“姑娘交给我的,明明是给枕间楼污春老板的信,你从哪看出‘沈郎’二字的?!”

“什么?!”

铜雀和玉尊妃双双一震。

“姑娘不过是思念故人,就写了一封书信,昨天晚上,约污春老板在枕间楼相会。”

“姑娘晚归途中,撞见玉夫人行迹可疑,遂跟上查看,竟发现夫人行为不端。”

星华抱起双臂,嘲讽一笑。

“铜雀,你真是才思敏捷,居然编出一个全新的故事,将脏水反泼到姑娘身上!”

“我看,你入府以前,一定写过不少宫斗话本吧?哈哈!”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铜雀听到如此厚颜无耻、与事实大相径庭的说辞,不禁目眦欲裂:

“哪来的什么枕间楼老板?!”

“前天下午,我尾随花鞘的马车出府,明明看见她与一名沈姓医者幽会……”

“沈姓医者?”

莫蛟突然笑了,瞥了一眼沈脉。

“唉呀,在下躺枪了。”

沈脉也笑了,继续帮莫蛟针灸:

“大人,您知道的,在下不近女色。”

“哈哈,老夫知道。”

莫蛟摸了摸沈脉的玉手,对眼前的“庭审”心不在焉:

“你们继续。”

“铜雀,是你在胡说八道吧。”

星沉也站出来,加入舌战:

“姑娘确实坐了马车出府,不过是为五公子买药,地点是天顺药铺,你若不信,可以去问药铺老板。”

“关于姑娘与污春相会,你同样可派人前去,将姑娘写给污春的信件取回,给山海王大人一辨真假。”

“不……这不可能……”

铜雀难以置信,趔趄着后退,不小心踢到玉尊妃的脑袋,摔倒在地。

“啊!夫人抱歉……”

铜雀急忙道歉,却发现玉尊妃双目充血,狠狠盯着她。

想来,关于“花鞘偷人事件”的所有情报,都是她亲口传给玉尊妃的。

如今,出了这样的岔子,铜雀只感觉大难临头……

“夫人!您要相信奴婢啊!”

“那信里的内容,和奴婢看到的场景,绝不是星沉星华描述的那样!”

“奴婢告知您的一切消息,都是千真万确……哎哟!”

话没讲完,就被玉尊妃一脚踹飞。

“咳咳,夫人饶命……”

铜雀忍着剧痛,爬回玉尊妃脚下,抓住她的裙摆:

“奴婢真的没有看错,更不可能向您谎报……”

“废物。”

玉尊妃俯视着她,冷冷开口:

“中了人家的圈套,还毫无察觉,连带我一起受罪。”

“诶!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踹人呢!”

莫蛟连忙制止,坐直身子,清清嗓子。

“咳咳,听了半天,老夫真是越听越糊涂!”

“本来是一件家丑,现在整的,又是书信,又是跟踪,又是圈套……你们是在讨论家事,还是侦查刑事呀?”

“要不要老夫把督查总领叫来,帮你们梳理线索?”

莫蛟揉起太阳穴,语气极度不耐烦。

“老夫平时忙于国/务,已经焦头烂额,还要抽出时间,陪你们搅和家务!”

“玉婳,花鞘,你俩就不能消停一会,把心思从婆媳争斗上移开,放在正事上吗,啊?!”

“自从欢儿娶妻,你俩一天到晚,像两只大公鸡似的,争来斗去!”

“你们不嫌烦,老夫都嫌烦啦!!”

“将军教训的是,臣妾再也不敢了!”

玉尊妃一听,莫蛟的重点不在抓/奸,立刻嗅到一丝生机,跪倒在地,诚挚地喊道:

“将军,只要您愿意相信臣妾对您的忠诚,臣妾愿与阿鞘放下旧怨,不再追究她的行为!”

“还望将军将昨晚一事翻篇,与臣妾温情如旧啊!!”

“什么?!”

星华不敢相信,玉尊妃这就要为自己脱罪了?!

“启禀山海王……”

她急忙上前进言,却被花血牙拉住。

“父亲的教诲,阿鞘谨记。”

花血牙走到玉尊妃身边,对莫蛟双膝跪落。

“是女儿鲁莽,在不了解事态全貌的情况下,擅自回报,惊扰父亲。”

“既然母亲已经自证清白,阿鞘愿意相信,昨夜的情景,必有误会。”

“还望父亲开恩,莫要一怒之下,为母亲扣戴污名。”

“姑娘?!”

星华更震惊了。

她难以接受,他们费尽心思,为玉尊妃打造了天衣无缝的陷阱,好容易引她上钩,却要半途而废?!

“星华。”

星沉也拉住她,摇了摇头。

对于花血牙的做法,星沉瞬间就领悟了。

莫蛟心高气傲,对正妻偷腥之事,怎么可能如此宽容,称之为“家务事”?

甚至故意岔开话题,将矛盾引向“婆媳争斗”……

摆明了,就是给玉尊妃找台阶下,不愿深究真相。

莫蛟一旦释出这样的态度,就说明,他们为玉尊妃设下的大局……

已经输了。

妻室出轨,固然可恨。

但,只要莫蛟依旧顾虑玉尊妃背后的势力,那么,再完美的陷阱,对玉尊妃也是徒劳。

就像上次,由彩灵替顶罪的“毒酒事件”。

花血牙正是意识到这点,才会当机立断,立刻收手。

现在,任何对玉尊妃的诋毁,都只会起反作用。

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压下心里的不甘,主动上前,为玉尊妃打圆场。

无论如何,此次“绝地反击”,他们几个人,已经尽力了。

最后的结果,只能听天由命。

无奈,在山海王府。

莫蛟就是天。

“这就对了嘛,家和万事兴嘛!”

莫蛟欣慰地笑了,弯下腰,抬起玉尊妃的下颌。

“玉儿,老夫量你也没这胆子,敢背着老夫,在墙外偷人。”

“昨夜之事,老夫就当你是一时不察,被歹人占了便宜。”

“但你私自出府,夜不归宿,该罚还是要罚!”

“阿鞘,还有你。”

莫蛟又转向花血牙:

“为父让你改掉江湖习性,你怎么还在与青楼老鸨来往?”

“为父的话,你没有听进耳朵吗?”

花血牙深深一福:

“阿鞘知错,往后不敢了。”

“罢了!”

莫蛟大手一挥,下了定论。

“大清早的,你们婆媳俩就如一对喜鹊,在老夫耳边叽叽喳喳!”

“想必,你俩也口干舌燥了吧?”

“来人,将厨房熬制的润肺汤药,端两碗来!”

“是。”

不一会,侍女端来两碗棕色热汤,递给玉尊妃和花血牙。

“谢父亲关怀。”

花血牙喝了一口,感觉味道甘醇,清甜可口。

眼角一瞥,却发现玉尊妃看到汤药以后,脸色瞬间惨白,身体也僵住。

花血牙正在疑惑,莫蛟忽然开口:

“阿鞘,为父让你将心思放在‘正事’上,你可知是何事?”

“女儿愚钝,请父亲明示。”

“正事,自然是指,后嗣之事呀!”

“这……”

花血牙微怔,想起前几天的“身孕危机”,不禁提高警惕。

莫蛟悠悠问道:

“如何,最近与欢儿有无互动?有后嗣征兆吗?”

“……”

花血牙微微颦眉,没有回答,反而看向玉尊妃。

因为,他从玉尊妃手里的汤药中,闻到了一股熟悉又刺鼻的味道……

正是那天晚上,玉尊妃用来残害他的脱宫药!

呵。

花血牙暗暗冷笑,立即明白了,莫蛟此时提后嗣一事的用意。

只见他转向莫蛟,不紧不慢的开口。

“回禀父亲,前段时间,阿鞘确实有幸遇喜。”

“只可惜,在母亲殿中失足摔倒,腹部磕到桌角,致使孩子滑落。”

“此事全怪阿鞘行动不慎,还望父亲息怒,莫要牵罪母亲。”

“你!”

玉尊妃咬牙切齿,瞪向花血牙。

“噢,这样啊。”

莫蛟拿起茶盏,浅抿一口,语气倒是平静。

“老夫祷天颂地,一直盼望着,阿鞘能给莫家延续血脉。”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看来,是天要令我莫家绝/后啊。”

“父亲……”

花血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重重一跪:

“花鞘罪孽深重,请父亲责罚。”

“可惜,可惜。”

莫蛟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扶起花血牙。

又转了个弯,来到玉尊妃面前,弯下腰。

“玉儿,你怎么啦?”

“从方才起,你就端着汤药,不停打颤。”

“怎么,这润肺汤如此难闻,令你恶心犯呕了?”

“……”

玉尊妃根本不敢回答,直直望着前方,浑身战栗。

莫蛟凑近她:

“玉儿,快喝汤啊?”

“将军……”

玉尊妃终于崩溃了,“扑通”跪下,哭喊起来。

“是妾身一时不察,不曾察觉医官下错材料,误使安胎药变成落胎药!”

“但,妾身真的是无意的!”

“都怪沈脉的徒弟,要么粗心大意,要么心怀不轨,是他想要加害阿鞘的孩子……”

“玉夫人,你怎能血口喷人?!”

突然,一个清冽稚气的声音,响彻大殿。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莫惜欢领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裴儿?”

沈脉一怔。

“师父!”

少年对着沈脉跪下,泪水夺眶而出:

“徒儿对不住您,用杏林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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