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烈想起自己顺手的小工具没有拿,差歆仁去时见到夜容面色发黄,似是因为经常熬夜才这样。
夜容拱手:“丞相大人。”
司明烈让李生迎先过去,道:“容弟这是为国事操心,还是为了凰都的产业烦闷?”
赵念雪和柴沧水的事多少牵扯到夜容,如今作为凤后养子的苏谵逸要和赵霜橘成亲,想来不会为难夜容。
“下官……只是没有睡好。”夜容瞥见赵正冬母女轻微点头,“下官得回府了,告辞。”
司明烈对赵正冬和赵霜橘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颔首之后立刻去找李生迎。
赵正冬瞧出司明烈的意图,道:“既然结不了亲,以后也该放下那些偏见,我看你对阿烈的策划也不是不认可,将来你们好合作,为琼璐国的基业添砖加瓦。”
赵霜橘脸色不虞:“女儿和丞相不会为了私事影响朝政。”
阿逸和她说了那些话后,她也有些想要改变主意的想法,可是女皇和母亲都失已经决定借着这件事,为之前的小风波就坡下驴,怕是很难违抗。
赵正冬感受到清明过后降临的细微雨点,带着女儿到马车上:“那你和夜容的事情可有个了结?我知道你和阿烈闹,也是有夜容的关系。”
当初,赵霜橘和夜容都是军中磨练过,二人之间也是有些难感情在,后来夜容被夜冰璃调任到凰都管理一些琐事,赵霜橘继续留在军中,一步步到了现在的地位。
赵霜橘和夜容的交情在分离的时候引起了分歧,但大都是前者为难后者。
“女儿……从未想过要把夜容大人怎么样,就是丞相之前太气人了,非要和我那对着来。”
赵霜橘心里有些难受,还不至于溢于言表。
马车开始晃晃悠悠,赵正冬确认马夫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才道:“你现在和三皇子有婚约,看着是仓促了点,可是这对你对赵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夜容虽然有凤后撑腰,可终究是夜家人,司家和夜家又是亲戚,你见到阿烈还得叫一声表哥,怎么选择,你好好想想。”
说起来,许霜沁的死和夜家有点瓜葛。
许霜沁又是司明烈父亲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
赵正冬这些年对夜家可谓是敬而远之,可想到被利用的朋友,还是尽早让女儿对夜容早点死心最好。
到赵家之前,赵霜橘未曾回答过母亲的话。
其实她也知道没有这些,夜容也不可能为了她先主动。
然而把多年来的感情怎能说舍弃,就真的舍弃。
赵霜橘忽略在院子里像是没被揍老实的赵念雪,对贴身侍从道:“告诉广澜,我明天要和三皇子见面商量事情。”
侍从道:“凤后晌午下令,近些日子禁止宫外人进霜逸宫。”
赵霜橘:“……”
司明烈帮李生迎忙到了半夜,回去找有用的书发现了手工做的梅兰竹菊书签,上面还有自己的名字,看着像是出自苏谵逸的手。
他看了很久 ,差点没有立刻闯进宫。
歆仁过来问:“郎君可是要沐浴?”
司明烈瘫在靠背椅上:“晚一点。”
回来的时候,他好像听到宫人说霜逸宫很忙不许外人干扰,还得想别的法子去见三皇子才是。
歆仁笑道:“这日子过得太快了,三皇子和赵王两日后就要成亲,就是不知道家主会不会催郎君。”
司明烈刚缓过来的精神变得警惕:“两天后……是挺快的。”
若是他走了却把意中人留在这里,回去后要和空气表白?
之后的两天,司明烈被李生迎拉着忙东忙西,偶然听说婉月和赵霜橘见到了苏谵逸,恨不得立刻去问问苏谵逸本人。
他究竟是不是来自现代。
是不是来自A大。
是不是那个他喜欢了又不敢明说的人。
此时的苏谵逸心里也有些煎熬,李生迎说明天就是月圆夜,他想走得快点不留下任何羁绊,但是他发现司明烈的身份似乎不是很简单,若是那个人也许可以一起回去。
尽管和婉月相处得还行,到不能成为留下来的理由。
早上和赵霜橘说找司明烈合作的事情,再次被她给拒绝。
苏谵逸原本是想算了的,可他在夜容来送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比起他直接和赵家联姻,还不如成全有情人,才能让凤后和女帝放心。
许家的舅舅和耆老送了些贺礼,碍于往事只说不便露面。
苏谵逸理解这种谨小慎微的心态, 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命。
大婚当天,宫里的宴席上已经是高朋满座。
司明烈被催着看苏谵逸有没有上花轿,刚开始他是不愿意被去的,可想到自己的疑问还有李生迎的那句:“你今天不可是你福怎送亲的,别给我耍花样!”
司明烈当即给他变了个魔术,送了琼璐国的国花琼阑花。
李生迎被气得把他赶到霜逸宫。
司明烈刚抵达不久,看见楚楚可怜的小皇子被逼上花轿,广澜和菁风很是不舍地泪眼婆娑,宫人们倒是很平静,手里拿了不少的喜钱。
苏谵逸很想今晚就逃脱,连忙抓住司明烈的手:“丞相,你快和我抢亲!”
司明烈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如果穿上了这身衣服,心神一动:“啊?”
现在好像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没问。
司明烈期待地问道:“三皇子为何希望臣帮忙?”
苏谵逸的手上还戴着运动手环式样的镯子,道:“因为,我喜欢丞相大人。”
终究还是迫不得已演了一回替身文学。
司明烈咳嗽了一声,道:“不如我们对暗号吧,学校的二厅食堂有什么菜?”
苏谵逸:“花椰菜,紫甘蓝,青椒都是常客,有名的是月光草莓饼。”
说完,他自己和司明烈的神情都显得很激动。
广澜和菁风早就让宫人离开,回来听到这些话只觉得不该回来得太早。
锦泊前来对怔忪在那的二人道:“启禀三皇子,郎君。赵王现在通知现在不来接亲了,说是夜容大人病重想陪着他,这场婚事作罢。”
苏谵逸感觉自己好像解脱了,但是司明烈好像还在挣扎什么。
司明烈道:“看来,这亲似乎也不用抢了。”
苏谵逸只想换个衣服卸妆:“我想也是。”
司明烈忽然道:“我是A大物理系的。”
苏谵逸站在那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惊喜,回过头:“我……A大文学系。”
歆仁好奇地看着他们,问道:“锦泊,郎君在讲什么?”
锦泊看了眼还不是很圆的月亮,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