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两人眼巴巴地望着停顿许久的大科学家，可他似乎没有再继续讲下去的打算。

“剩下的故事以后再讲吧，毕竟我们不是很熟，你们想听的话，就当我的助手去帮我做事情，作为交换我会继续和你们讲这些往事。”

“好吧，你有啥事？你都睡了两千年了吧。”晴天吐了吐舌头，对于这个老登很是无奈。

“带我去见见那个小姑娘吧，她可是很了不得的，在梦末是个热点话题呢。”

“好，可你得把元素梦成借给我们一段时间。”晴天把来龙去脉又和他说了一遍，先民的脸上也流露出掩盖不住的惊讶，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带着些许钦佩。

“你们还真是莽撞呢，毕竟你们的后手就只有这个东西。可是对方是个久经战斗的领袖，那小姑娘恐怕不是对手。”他陷入沉思，对于这种无法回避的压迫感，他也一时之间想不出好的办法。

“总之，时间还有一些，我们尽快动身吧，路上再慢慢想主意。年轻人，遇事要靠脑子，不要一上来就是打打杀杀。”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家中大哥一般的人物，可是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

“你要咋走？外面可是海底。”晴天提醒道。

“没事，别担心，靠脑子。”他举起制式梦成开始操作，海幕之外一束水流涌入，在其四周漂浮环绕最后变成了一件不停流淌的水外套。

“毕竟是能够远程进行化学合成的制式梦成，在那一批里面泛用性可是排第二的。”

“所以？这样你就可以在海底呼吸了？”晴天很是不解。

“我们那个时代除了冬眠技术得到发展还有一样也是同样成熟的，深潜技术。”先民解释到，随着他的一番解释晴天联想到了自己曾读过的一本三部曲小说，里面的人类打造出了强大的太空舰队，那些飞船都有一种特殊的高速档位，加速前会将人泡在可呼吸的水里，现在看来他整了个同样的东西。

“对了，你们会手语吗？”他突然问道。

两人摇摇头，他们可没那闲工夫学这个。

“再过一会儿被水泡住就没办法说话了，这里也没碳和硫，一时也没啥别的沟通手段，我教你们几个简单手势 ，这是很久以前的潜水员会用的手语，呐，这个是前进，这个是有情况，这个是危险，这个是······”

耽搁了一个小时左右，两人学了一些初级手势，虽然晴天觉得没有必要，全地形雨衣上面自带通讯，可是如果要和这家伙交流的话，还是不得不了解一些的。

准备好后，几人便走出了海幕。琪琪她们在外等候多时了。对于两人而言，她的出现不算什么新鲜事，可是瞥见一旁的大科学家却是激动不已，两只手疯狂地比划着，速度很快，晴天猜测可能人鱼这种存在即使对于梦末而言也算是新鲜事物。

待其稍稍平静后，几人向着高塔出发，大西洲的梦成塔也是在一座高高的海崖上远远就能望见，一路上先民一直凑在琪琪她们身边，虽然无法说话，但是看他样子像是能听得懂一样。这就很奇怪了，如果人鱼族的语言都被记录过的话，为什么他会如此惊奇呢？虽然纳闷，但是晴天也放着他没管，这不是眼下的主要矛盾。

一路上风平浪静，安静的深渊只有后面两人的交流声可以听见。人鱼族除了琪琪似乎都还对两人抱有戒心，也未曾与他们接触或交流。

就这样，一路人静静地走着······

······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果然复杂机械的原理往往都很简单呢。”白卞连连点头，对于少年的创意感到欣喜不已。年轻人的点子就是多，往往能另辟蹊径。

“白博士，关于新元素的提取，您还保留原计划吗？”

“白博士太生分了，我就比你大两岁，叫我姐就行，”白卞对于这个后生很是欢喜，聪明能干，思维发散。“说说看，你的想法。”

“是这样的，虽然它有质量，但这也太微小了，完全和我们的猜测相悖。按照元素周期表排列，它的分子量应该会很大才对。起初我们认为是因为它含量稀少才使得数据偏低，但现阶段的测定结果表明事情也许并非如此，恰恰相反，有没有一种可能，它的分布非常广泛而且······”少年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甚至有些喜悦的神采。

“而且它没有质子对吗？”白卞也笑了，直到此时她才终于认可了面前这个少年。“我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猜测的。”

“零号元素，”少年没那么喜悦了，她的这话就意味着自己并非第一发现者，“那，请问您打算如何为它命名？”

“瞧你失落的，我们做学问可不是为了沽名钓誉哦，星辰大海，这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名字吗？你想怎么叫都行，第一发现人写你的名字也无所谓。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不是吗？”

“这怎么行，这算弄虚作假啊。”

“答应我个条件。”

“您说。”

“拜我为师，当我的助手，这就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白卞笑了笑，如同三月春风一般温暖醉人。

“玩笑了，能跟您学习是我的荣幸，这份礼物太重了，它足以让人留名于历史。我不能······”

“哈哈，不用客气，等你跟了我以后，我会为你揭示一个全新的世界，这小小的礼物，不过是冰山一角。”白卞很满意，她从少年的眼中，看到了熠熠闪光的明星，结果也自然是毫不意外。

“测量院1级助理研究员，希斗，见过导师。”

对此，白卞也笑得无比开心。虽然这个青年只是个研究院中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施展他的才华。对于识人，白卞有着无比的自信。作为回报，希斗也没能让她······失望。

······

“唔，已经可以看到了，沿着这片区域游上去就行了。”晴天惊喜地对着通讯器报告着发现，对此结果唯一喜悦的只有小艾。因为厄玲嘛，好像除了他们也没什么人或者人鱼会在意她。

远处，高塔无比真实。

一如众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