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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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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墨渊还没来得及问他究竟是什么情况,许清游便已经起身冲出了巷子。

远处耀眼的火光侵蚀着黑暗,风中尘灰飘荡。

小楼被他们烧了……

许清游看着燃烧着的小楼,不禁泛起嘀咕。

从他离开小楼到再度冲出来,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他们几乎是在自己离开后没一会儿就完成了撤退。

难道是自己暴露了?

不可能啊,自己明明天衣无缝,身份也验证了,话也对上了。

那是哪里出了纰漏?

他下意识地一回头,却见颜墨渊从巷子里跑了出来。

许清游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是因为颜墨渊……

因为他还活着。

许清游猛地想起刚刚的那次袭击。

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刚刚黑日的人目标非常明确,直指颜墨渊,如果颜墨渊还活着不就说明黑日的袭击失败了吗?

“这什么情况?”颜墨渊看着越烧越旺的小楼,表情里带着几分疑惑。

“先不说这个,”许清游决定暂时隐瞒这层因果,“于槐博在哪,我要找他问个明白。”

……

离开小楼后,几人漫步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准备前往颜墨渊在这个时代的居所。

“所以说你们救出于槐博之后,你就让他回居所了?”

“嗯,只是我没想到,我们都算漏了他的存在,这下有些棘手了。”

颜墨渊的表情愈发凝重。

按照这个架势,于槐博八成已经从居所逃离了。

“许哥,”阎相儒好奇地问道,“这个于槐博是谁啊?”

“目前看来,”许清游摸了摸下巴,“是个叛徒。”

“啊?”

这个答案让阎相儒有点意外。

“怎么,你很意外吗?”“不是,我意外的是,按照许哥的描述,于槐博可是跟了你们一天啊。”

“是啊,我引狼入室了。”

说到这里,许清游看向阎相儒和李依依。

他们两个人究竟能不能信任。

自己现在真的不确定了。

现在的局势已经完全偏离了许清游的预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除了颜墨渊和苏临裳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外,他现在连汪添胧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任,更别提阎相儒和李依依了。

虽然他们两个和自己一样处境很可怜,但自己现在也拿不准两人话语里几分真假。

毕竟从万花楼离开后到他们再见面,中间隔了大半天,如果他们两个提前串通好一些说辞,自己也看不出来什么。

但许清游还是选择暂时相信。

毕竟势单力薄。

“颜墨渊,还有多久到你家?”“估计快了,那地方在东北城最南边,离万花楼还挺近的。”

“啧,你说这地方选的,该不会是之前的颜墨渊专门为了看戏子买的吧。”

许清游调侃道,当是缓解气氛。

只是他不知道当初买宅子的不是“颜墨渊”,而是“许清游”。

“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行了不开玩笑了,于槐博去林府干什么了?他跟你说了吗?”

“他说他去林府偷东西。”“偷的什么?”

“账本,我当时就觉得他话没有说全,所以我已经把账本交给苏临裳保管了,你放心,他拿不走。”

听到这里,许清游稍稍安心了一下。

幸好颜墨渊多留了个心眼,要不然账本现在能不能在他们的掌控里还不好说。

“你说他没把话说全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于槐博有危险的?”

许清游仔细回想了一下。

他是在神都卫苏醒之后被提示去救于槐博的。

他想起庄游鱼说的话,大概是晚上七八点。

“晚上七点多吧。”

“好,按照神都现在的温度,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北方,那太阳落山的时间大概就是五点,我们到通古寺的时候太阳基本上快落山了,这期间至少有两个小时,已知神都卫到林府,按照最快的速度赶路大概一个小时,路上搭了车马可能会更快,请问那剩下的一个小时,他在干什么?”

许清游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中间的时间间隔太长了。

“如果他进了林府,好,按照你说的,他在里面一个小时之后才被发现的概率有多大?”

“几乎没有这种可能,林府布防严密,我进去就被人盯上了,如果不是刘元卿把那个小厮打倒,我们估计还要费些周折。他是怎么被抓到还能把账本带出来的?”

“这他没说,我也没问,兴许是藏到哪里了?”

“他被人打了吗?我刚刚落地的时候,那个小厮奔着要我命就来了。”

“没有。”

真……邪门。

许清游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反正现在林府因为梦怀草的存在已经基本坐实白日了,我现在对林家最疑惑的是那些火药是什么情况?”

“这你不用愁,林府的人现在正在大理寺接受审问,但凡是活着的都被抓走了。”

“那个……许哥,”阎相儒小声说道,眼里露出了一丝想要发言的渴望。

“说吧。”

“我憋了半天了,我刚刚听你和颜哥复盘完倒是有个想法,你说这个人如果是和这个什么林家提前沟通好演苦肉计的话,那是不是就能解释了?这样他也不会做其他的事情,时间上也对的上,而且也不会有很严重的伤,毕竟留着他还有用,绑住他只是做做样子。”

“这不太……”

许清游下意识想否定掉这个答案,却突然发现阎相儒的说法似乎无懈可击。

按照自己的判断,林府布防严密,于槐博是没有办法把账本完全带出来的,至于怎么带出来的,于槐博也没有说明白。

现在这个账本对于破案来讲很关键,甚至可以说是最为直接的证据。

在于槐博已经坐实黑日身份的情况下,如果他再和林家扯上关系,这个账本的真实性也要有所存疑。

想到这里,许清游感觉自己头都大了几分。

真tm复杂。

如果于槐博还在颜家,那还好说,如果他跑路了,那和要了自己半条命没有任何区别。

许清游低头思考着,一抬头却看见远处隐约出现了一座熟悉的高楼。

顶楼隐隐亮着灯光,但在月光下却不那么分明。

到万花楼了。

这么晚了,万花楼为什么还亮着灯?

许清游突然想到了白天那个说自己负心的水白春。

早知道刚刚应该问“雪流”自己和这个人的关系,这种有用的八卦还是要听一听的。

但他现在也不知道该问谁。

不过可以笃定的一点是,万花楼和水白春一定和白日有关系,另外这个水白春对“自己”而言一定关系匪浅,甚至可以说是孽缘深厚。

因为当时在顺德画坊,王春林说自己向万花楼借了一大笔钱,应该就是向老板水白春借的。

包括公孙不妄,他也曾经说过自己欠他老板的债。

既然公孙不妄能出现在地牢,说明他应该也是白日的人。

作为他的老板,水白春对这件事情不知情的概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想到这里,许清游决定在自己的规划里多加一条。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找水白春单独聊聊。

……

凌晨三点。

屋内烛火明亮,温度舒适。

许清游往床榻上一摊,一脸享受地说道。

“果然,还得是家舒服。”

一旁的颜墨渊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账本往桌子上一放,随后敲了敲桌边,冷漠地说着。

“他们两个休息了,我们可不能休息,起来干活。”

“你这人真是没良心,让我干活还这么理直气壮,来了。”

许清游本想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没想到到挺到一半却发觉自己使不上力气,反倒把腰弄得生疼。

他想看看颜墨渊什么反应,索性故作哀号。

哪知颜墨渊只瞥了他一眼,便无情地说道。

“别装了,赶紧过来。”

许清游一边嘻嘻哈哈地问颜墨渊怎么知道他是装的,一边起身走到桌边拉起椅子便坐了下来。

颜墨渊无语。

这家伙今天遭这么多罪,还能这么乐天,是永远长不大吗?

……

“真邪门了,这账我怎么算不明白。”

其实也不怪许清游和颜墨渊。

林家毕竟还是这个时代的大商贾家族,虽然现在这本账只说了今年这一年的明细,但数目已然十分庞大。

许清游觉得他们两个人已经算的很快了,但抛去账目里面的日常花销,所有大额或者小额的商贸往来,他们里里外外地算了两番。

但是一无所获。

许清游突然觉得会计不是谁都能干的,之前他总觉得会计不就是算算账吗。

但现在一想,林家的账房先生,在林家肯定有不干净的钱款往来时依然能把账目做的这么完美,这点和华夏许多高级会计没有什么区别。

果然无论古今,人才总归是人才。

“其实也不是没有纰漏。”

颜墨渊将桌上的宣纸叠起来往桌边一放,翻开了账本的其中一页用手一指。

“你看这里,这块说是进货费用,但是具体是从何处进的货,他没有交代清楚。”

“这个林家,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印象里,四时卫的人跟我说林家在神都属于数一数二的家族,涉猎十分广泛,什么餐馆茶楼,油盐酱醋茶,还有酿酒布匹,多少都沾一点,成分很杂……”

颜墨渊刚刚的话似乎不知为何触动了许清游,弄得他眼皮一跳。

“你再说一遍,林家都干什么?”

“餐馆茶楼,油盐酱醋茶,酿酒布匹。”

许清游突然想明白关键点在哪里了。

布匹!

“我有个想法,你还记不记得徐记布铺?”

“我记得啊,你是说……”

让许清游这么一说,颜墨渊的表情豁然开朗。

作为同行,徐记布铺的老板是黑日,而林家很大程度上和白日有所牵连。

一个在东市,一个在西市。

如果徐记布铺和林家有关系,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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