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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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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盛戈有了概念,又踢了踢那人道:“口说无凭,你带我们过去吧。”

那人战战兢兢地道:“我扭到脚了,怕是不能……”

陈盛戈一挥手,无形灵力凝成细丝,如同皮影戏里操纵人物一般将他立了起来。

至于那昏迷过去的人,则是由他背在身上带离现场。

那人心知自己没有负荷的能力,对这仙法分外畏惧,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只是努力地往前走。

走了好些时候,穿过了一片片黝黑森林,再拐进长满蕨草的阴暗角落。

终于在半山腰的时候看见了几间房子。普通的泥土房子,上面盖着茅草。

深夜中正是歇息的时候,除了一间从门缝里溢出来灯光之外,都沉浸在黑甜的梦乡。

陈盛戈故技重施,灵力倾泻而出,几瞬就将这块儿探查干净,控制住了其他人的活动,这才有空慢慢观察。

房子里的加上带路过来的,一共十四个匪徒。

个个都是健壮的青壮年,厨房中挂满烟熏的腊肉,库房中堆着顶到横梁的财宝。

再往后边走,在房子后边还有一块儿空地。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扎实土壤,踩上去泥土往下陷,弄脏周围的鞋面。

于是就叫那人挖下去。泥土松软,带着潮湿的水分,翻出来好几根的白白人骨。

人骨散落断裂,裸露出来的断面点满星星点点的墨点,像衣物上顽固的霉斑咬进了骨髓。

陈盛戈皱起眉头,“这看来是抛尸的地方了。”

而且和之前善水湖的尸骨一模一样,外观完好无损,里面却病变腐烂。

如此说来,就连川满城也已经被这些人收入囊中了吗?

仅她知道的,就已经两座城镇了。

城镇本就繁华发达,货物流转频繁,能辐射带动周围地区,供给高级手工业品。

这不知名的势力利用城镇和乡村,把手伸了多长?

细细想来,其中牵扯甚大,陈盛戈面色凝重起来,锁着眉头一言不发。

那人大抵是慌乱起来,以为这沉沉的面色是摆给他看的谴责,连声解释起来。

“您莫要误会啊,这是那个自己追上来要通灵粉的!他自己连着吸了三包,还是我们给处理的后事呢!”

“我们几个小小匪徒,没什么精良军备,平日里从过路人腰包里偷点儿过活,日子很是艰难。”

“除了这一具尸骨,其他的骸骨都是被过路人的守卫杀死的,是我们的弟兄啊!”

陈盛戈指着被泥土埋了一半儿的骨骼道:“看这个骨架大小,还不到十岁吧,难道你们还雇佣童工吗?”

那人卡顿道:“这是,这是,忘年之交!”

空地上翻了个大坑出来,肉眼可见地有七八具骨架,其中便有孩童的尸骨。

因为年龄较小,骨架和旁边比袖珍了不少,只是骨头压着骨头并不显眼罢了。

尸骨和财宝的数量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这群山匪还真是做惯了杀人越货的事情。

山匪一巴掌,这无悲教更是两巴掌。

对不知情的村民包装推销毒/品,勾结山匪提供迷药威胁过路人安全,借助商贾新贵打入上层圈子。

如今还想借着有影响力的民办报纸公开宣传,以此来吸收新的血液。

野心之庞大、计谋之缜密,拿下两个城镇只是开胃小菜。不能鲁莽行事,还是得先假意迎合,深入敌腹逐一击破。

现在虽是通缉,但受伤落败均是她和徒弟的精湛表演,没有伤痕便是证明清白的最好手段。

至于这些山匪作恶多端,断不可留,干脆最后再为她发挥些余热吧。

陈盛戈施下术法,认真布置起来。

忙完一切,回到城里时天边已经泛白,从楼宇间可以窥见橘红色的太阳照常从山脉里升起。

路边的小摊子冒着热气,人们忙忙碌碌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一切似乎都毫无区别。

陈盛戈在路边跟小徒弟等馄饨吃,有卖报的小童从街头跑过来,稚嫩童声叫卖起来。

“今日头版!第一宗门亲传大弟子符往顾的奢靡生活!丹药当糖丸,赶路坐灵船,出门历练被小贼偷了个全!”

小地方来了个名气很大的宗门弟子,这事情是真新鲜。

本着对超级宗门修习的好奇,亦或是听见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出来受挫,购买热情十分高涨。

人们听清楚之后,拥上去围了好几圈,挤着争着抢购新鲜出炉的报纸。

陈盛戈也排了一份,拿在手里细细看着标题。

“对练擦伤皮肤,用可再生白骨的灵仙水修养!”

“出行无需颠簸,坐仙家灵船如履平地!”

满篇的娱乐化描写,还有好些领导慰问般描写的广告。

“符往顾同无悲教教主会面,英雄豪杰所见略同,相谈甚欢一见如故。”

“符往顾尝试枸杞芝麻丸,盛赞口味独特满口留香,夸口胜过上品丹药。”

“符往顾翻阅无悲教教义,深感玄妙连连点头,听闻人员不足颇为讶异。”

再往下就是无悲教的招募启示,在正文尾巴处写了好一串。

“人生苦悲,以嬉为贵。为开解烦闷、指引迷津,从见报之日起,可去以下据点听教入会,送一两精米!”

陈盛戈略略看过,就把报纸递给好奇探头的小徒弟,接着吃碗里的小馄饨。

不出意料,今天整个版面都是在消费符往顾的名气,还有好些暗广,怜俗报想必是大赚一笔了。

更值得关注的是,无悲教名正言顺的大肆宣传。

无论如何,先同俞青青会合,之后再去据点看看情况吧。

回到林家府邸,穿过花园去居住的小院子。

林健居然还是清醒的,在湖边长廊中,坐在轮椅上,后边是几个侍人忙前忙后地布置糕点菜肴。

夏天穿着冬袍,裹得严严实实,在花园里晒太阳,路过时爆发出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陈盛戈沿着小道再走,看见练剑的俞青青。

俞青青在院中空地挥剑,一下又一下地重复,锻炼动作的流畅程度和身体的控制能力。

只有把动作烂熟于心,才能跳出框架灵活衔接运用,达到另一个层次。

虽常有事情耽搁,无论如何也要挤出时间来练习。

陈盛戈看着暗自点头。不愧是她的好徒弟,就这个自觉程度,青青根本不用担心!

俞青青见到掌门过来了,收了剑,“掌门,我找到王老二了。”

“他暴毙街头,碰巧被巡逻府衙看见,好歹是大庭广众,将尸身收在府衙的停尸房。”

昨日俞青青守到深夜,跟着冯谋走了一段儿,未曾想这人居然发起酒疯来。

当街纵马甩掉侍从之后,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地往巷子里走。

那巷子是城中村,居民很多,空间狭□□窘,路边堆着杂物,巷子上空还悬着丝线晾晒衣物。

这人也不清醒,在马背上胡乱拍打,反而把自己给弄倒了,摔进一堆烂木头里。

俞青青冷眼看着,抱着手臂站在一旁。

不知道是眼花缭乱了,冯谋痴痴地笑起来,“美人,你从了我……”

俞青青揪着衣领子把人提溜起来,对着脸结结实实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小巷子里回响打破了小巷子的宁静,一个红印子缓缓现在左脸上。

冯谋缓了好一会儿,自己踉踉跄跄站起来了:“谁!竟敢打我!我可不是什么乡野穷鬼……”

俞青青掐着他的下巴,干脆利落地给左右脸各来了两巴掌。

那娇生惯养的皮肤有些发红肿胀了,冯谋更是呆在原地没了反应。

现在看着冯谋,俞青青已经很不耐烦了。

从纵马开始她就在上面时刻关注,生怕让无辜百姓受伤。

醉酒还在马上嘚瑟,自个儿摔死了也是自作自受,但是马匹万一冲撞了百姓又当如何?

骏马猛冲,速度非凡,直直撞过去非死即残,不慎被马蹄践踏踢中大概率内脏破裂、骨头粉碎。

正常在街上收拾干活的百姓又何其无辜呢?

当街纵马是明令禁止的,夜深人静、饮酒不清醒也不能成为违反规则的借口。

而且动作流利能甩掉小厮仆从,发酒疯也知道只调戏美人,何谈意识不清?

怎么不说让府衙官老爷伺候他一夜春宵呢?怎么不去镇将府邸朱门前面纵马冲撞呢?

不过是披一层酒醉的外衣,肆无忌惮地撒泼打滚罢了。

俞青青在这儿给他当老妈子擦屁股,窝了一肚子火。

看他呆呆愣愣的蠢样,又雨露均沾地一边各来了一巴掌。

冯谋反应过来了,捂着脸呜呜地哭,断断续续道:“父亲,父亲,儿子做得很好,为何……”

俞青青掐住了他的下巴,须臾还是放开了。

冯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晓得自己擦一擦。

还是算了,别脏了自己的手。

冯谋还在呜咽:“官府,我也,打通了关节……”

“死在街上的,都当暴毙身亡,在停尸房放、放两天就扔乱葬岗,其他能回收的,就从护城河冲出去……”

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收获。

俞青青还想套两句话,修真人敏锐的五感捕捉到了隐隐约约的呼喊。

只好作罢,一挥衣袖,再送了一巴掌,才上了屋檐,翩然而去。

第二日她去府衙,就在停尸房看见了王老二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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