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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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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青青这句话完全出乎钱进生的意料,他颇为震惊地回嘴:“你简直是把好心当驴肝肺!”

俞青青指着药柜上大大的“药”字,“你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药啊!”

“你买光了,老百姓用什么?”

石凉花药性较为温和,平常咳嗽风寒都有用处,需求一直不小,也因此药农种植得比较多,属于价格亲民的药材。

但石凉花在冬季开花,如今正值夏日,药铺子里只有去年晒干的存货售卖。

这个蠢材一上来就莫名其妙地要为她包下所有石凉花的存货,她真是无法理解。

就算是感染了风寒,一个人用得着千百斤吗?

再说了,百姓对石凉花入药一直有稳定的需求,难道还能因为石凉花被买下就当场痊愈不成?

没了之后,石凉花的缺口只能另行补充。

然而其他药材供应商并不可能预见到此种偶发情况,所储备供应大概率跟不上,连带着其他药材一起涨价。

老百姓要么买其他贵价药材,要么硬挨着不治。

这蠢材笑嘻嘻地一甩扇子,事实上要满城人承受他任性的后果。

俞青青心火正旺,毫不避让地直视钱进生,丝毫不掩饰她的不满。

她厉声质问道:“你把满城百姓当什么?展现家底的耗材吗?”

“你要是存心想哄抬物价,何苦拿我做挡箭牌?”

“自个儿吃人血馒头还拿我当下饭小菜,真是厚颜无耻!”

钱进生也起了火气。

满城的石凉花储备数量庞大,价钱也是实打实地高。

为了讨好俞青青他可是下了血本,天知道他保持为了自己声音不颤抖废了多大气力!

说出来的时候本来就是忍痛耍帅,这个受了恩惠的人居然还不领情。

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宏图大业看不见希望,反而是一次次教旁人看了笑话。

也许是为了维护自己可怜的尊严,又或者是想要展现自己的威风,钱进生把扇子重重摔在柜面。

“你若是不要,我便扔掉!我从来说一不二,送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要是忍心浪费掉这些药材,就看着我把它们全都烧毁吧!”

俞青青满头雾水:“不是你装什么啊?”

“你自己一时兴起要来包下全城药材,你自己口出狂言自以为是,还要给我扣帽子?”

“从头到尾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是你自个儿一拍脑门就要把救命的药材白白烧掉!”

“明明可以选择做成药包或者免费布施,有千百个法子可以再次利用,是你自个儿猪油蒙心一意孤行!”

“一头蠢驴似地只知道绕着磨盘走,想耍帅路边儿的狗都得跟着遭殃。”

“跳梁小丑总是使劲儿蹦跶,张牙舞爪虚张声势,拨开一看脑子里空空如也。其实自己心里门儿清,不尽力吼叫根本无人理会!”

钱进生脸都涨成猪肝色了,耳朵和脖子也红了个透,仍嘴硬着,只是急火攻心舌头打结,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那伺候的小二弱弱道:“钱公子您还是先消消气。其实这姑娘说得其实也有道理,不少病人要用石凉花的,要不……”

钱进生彻底疯魔了:“我,我买是我的事情!你管不了管不了管不了!”

俞青青从腰间一把抽出长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我是软柿子随便捏啊?”

她十岁的小师弟都不这么讲话了,跟这家伙斗嘴似地吵来吵去才是真掉价。

一挥剑,冷厉剑风携着无形灵气扑面而去,鬓角的头发稀稀落落地掉在地上,正是钱进生的脚边。

钱进生两股站站,身体神经质地发抖,面上一下失了血色。

一时被怒气冲昏头脑,才想起来对面是个强大的修士。

俞青青定定地瞧着,满意地欣赏这幅气焰全无的窝囊模样。

她再次开口道:“你还要包下满城的石凉花吗?”

钱进生缓缓摇头。

店外面的小厮突然围上来,将这公子哥儿挡住了。密密地围了一圈,连衣角也看不见了。

这个人圈儿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店铺外边挪,竟然能在移动之中也把他们家的公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店里只留下地上一小滩模糊的水痕,被践踏拖拽之后混了些泥尘,更显得浑浊肮脏。

俞青青嫌弃地扇扇鼻子,大步流星地往店外面走。店小二上来想打个圆场赔个不是接着往下做生意,被她挥手拒绝了。

虽说事情才做了一半,也不是店小二的问题,但她心里膈应,实在呆不下去,还是另找一家算了。

折腾一番正是中午,日头大得很,烤得人汗水直流,口中却干涩不已。

为了先了解大致的情况,陈盛戈和陈无忧紧赶慢赶给逛了一遍儿。

物资匮乏的年代,吃饭要伴着番薯杂粮,鸡蛋白面更是想都不敢想。只要说上几句话就能拿到食物是一件颇为划算的事情。

各个据点都格外热闹,乡下的则又比城里要热闹好些,热辣辣的阳光晒着也排起不见末尾的队伍。

已经逛了一遍,人又实在太多,看起来还要好一番拥挤才能进去。

日头太晒,陈盛戈跟小徒弟颇有些狼狈,学着旁人在不远处的荫凉下面歇脚。

虽然修仙之人体质出众,但闷热出汗也颇为难受。陈盛戈用手扇着风,却用处颇微。

忽地从旁边儿来了一阵风,一下下地往身上吹。

抬眼望去,一扇芭蕉叶后边是熟悉的笑容。是那个来蹭米的小女孩儿。

芭蕉叶都快有她高了,还一下下地给师徒两个扇着风。

陈盛戈颇有一种虐待儿童的感觉,忙伸手去接。

她人小说话做事却鬼精鬼精,弯着眼睛道:“没事儿没事儿,你们都满身汗了,可得好好歇歇,万一中暑了可怎么办啊?”

陈盛戈真是不好意思叫小孩儿给她扇风,还是把芭蕉叶接过来了,询问道:“芭蕉树这么高,怎么摘的?”

小女孩老老实实站着道:“用根绳子,一边儿捆个石头,朝着叶柄抛过去,再往下拉就能压下来。”

陈盛戈微微点头,开门见山道:“来找我们是想干什么呢?”

小女孩指了指那挤满了人的临时棚子,“我方才在另一个据点见过你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说两个字报个信息就能拿一两白米,而且他们又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地方登记过了,能利用疏漏全都领一遍。”

“所以我总是在跑来跑去。但是现在拉人过去的话,除了一两白米还能领鸡蛋!”

“这样的话,反正都是来领东西的,我们搭个伙儿,不就能拿更多吗?”

小女孩儿眼睛里亮晶晶,神气地分享自己的秘法,笑容里透着狡黠。

熟知大人的心理,利用规则漏洞为自己打算,还有勇气同陌生人发出邀请。

陈盛戈是真赏识她,蹲下来道:“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女孩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垂落下来的布条,这是她用作腰带的。

“我没有名字,大家叫我小蝶。”

陈盛戈不再多问,应下来了之后,同她去排队,陈无忧跟在后边儿一步一步跟着走。

领完之后,小女孩儿拿着鸡蛋和大米,一头蹿进了旁边的森林。

陈盛戈将东西收进储物袋,也往一旁的起伏的山脉走去,隐入小路的拐角。

把这作为最后一个目的地也是有所考量的。这儿离城区最远,附近是商贾往返运货的道路,那窝山匪藏身之处正是此处。

太阳烈烈地照了一天,终于舍得走回山脉。

橘红色的太阳半遮半掩地挂在山腰,昏黄温柔的光线从树林之间洒进来。

教徒发了一天的米,肌肉酸痛,手臂垂在身边,两条腿也抬不起来。

林木密密地簇拥着,两边儿把泥土路框住,让这一群人的队形拉得细长。

迎面对上了相向而行的两人。一个女子牵着个半大孩子,整个队伍缓缓地挤过去。

一下从密林中窜出好几个大汉,身上穿着盔甲,拿着长刀围过来,把人群往中间挤压。

人群噪乱起来,逐渐挤在一起,人们面面相觑。

陈盛戈挺身而出,一个飞踢就把人踹出去了,之后一拳一个,轻轻松松把人直接打倒在地。

大汉们倒在地上呻吟起来,痛得在地上打滚,爬也爬不起来。

陈盛戈一脚踩在一个山匪的心口,一脸纯良道:“这种土匪对过路人肆加伤害,不能饶恕,请同我去报个官吧。”

一时她的身躯在众人眼中变得颇为伟岸,赞美如同潮水般涌来。

听到这些声音,方才躲到最中间的负责人又试探性地探出头来了:“女侠,真是太感谢了!”

有眼力见的已经跑去报官了,陈盛戈被负责人热情地拉住了:“女侠,女侠,还请移步酒楼,好好酬谢一番。”

陈盛戈和陈无忧就这样被簇拥着到了城里的酒楼,路途遥远甚至还专程借了一辆牛车,一路上嘘寒问暖。

到了酒楼下,点了一桌儿菜,报官的人回来了:“那都是官府缉拿的重犯,杀人无数,犯下累累罪行。”

“赏银足足有两百两呢!”

负责人的笑容更加真心实意起来,一个劲儿给陈盛戈和陈无忧夹菜,碗里的菜肴堆成了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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