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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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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道可疑的红痕之后,颜禾又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她竟然睡在了苏辞昨晚睡的地方。

而苏辞早早醒了过来,坐在离床不远处,背对着她,似乎在垂眸看着什么。

颜禾有点尴尬,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挤走了苏辞,也疑惑自己睡觉怎么变得这么不老实。

颜禾挪动身子,打算不惊动苏辞,悄悄起床离开。

可猛然看到一只血红色的小蛇攀着横梁吊在耳边,艳红的蛇瞳竖起不祥的一条竖线,好奇又诡异地打量着她。

“啊——!”颜禾吓得脱口惊叫。

苏辞骤然转身,起身关切道:“怎么了?”

颜禾颤巍巍往横梁上指:“蛇…蛇!”

颜禾最害怕蛇虫,她也不了解蛇,只知道自然界越鲜艳的东西毒素越毒。

这条小蛇这么红,简直艳丽得让人感到不详!

苏辞见到颜禾这么害怕,垂在身侧的手的尾指暗暗弹了弹。

那条小蛇竟然灰溜溜爬下横梁,往屋外滑走,路过苏辞的脚边时,绕得老远。

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害怕受到苏辞的责罚。

颜禾狠狠松了一口气,像活了过来。

她讪讪道:“山林就是蛇虫多,我昨晚脖子上也被虫子咬了,看形状不像蚊子,唉,咬就咬了,就怕是有毒的虫,痕迹越变越大…”

苏辞望着颜禾的脖颈,眼神深深:“我看看。”

“喏。”颜禾毫无防备地拉低了衣领。

颜禾没在苏辞脖颈上看到可疑的红痕,好奇道:

“我们睡在一张床,虫子只咬我,刚刚的小蛇见到你也绕路,你是驱蛇虫的体质吗?”

苏辞顿了顿,轻笑:“算是。”

颜禾无比羡慕,暗暗发愁自己是吸蛇虫的体质吗。

她进寨才一个晚上,被蛇吓到两次,身上又被虫子咬出红痕。

要知道,她最害怕的就是蛇虫!

苏辞拿来了一罐膏药,一面往颜禾的红痕上涂抹,一面道:

“以后禾禾一直和我呆在一起,就不用怕了。”

颜禾感受着脖颈舒爽的凉意,罕见地对靠近苏辞这件事没有感到排斥。

苏辞就是天然驱蛇虫剂,那她和苏辞呆得越近岂不是越安全舒心?

颜禾对蛇虫莫大的恐惧悉数化为感动。

苏辞这人真的好好,好贴心。

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奇怪的漆黑圆盒立在那儿。

苏辞刚刚看的就是这个吧。

颜禾:“那是?”

苏辞:“蛊盅。”

雕花木窗半支着,一阵山风吹入窗口,蛊盅上的一股奇异的熏香顺着风飘来。

颜禾动了动鼻子,香气…有点熟悉?

颜禾游历过许多民俗地方,听过说一些关于蛊的传言,她道:

“蛊盅里有蛊虫吗?听说会下蛊的苗女,看你一眼,蛊虫就已经下进别人的身体,厉害极了。

苏辞道:“她们还会下情蛊,被她看中的心上人,一旦中了情蛊就必须和她们在一起,否则就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受万虫啃噬的痛苦。”

听起来像恐怖的志怪故事。

颜禾吓得缩起了脖子,莫名问了一句:“你会下情蛊吗?”

苏辞:“我已经下入了你的身体。”

颜禾:?!!

“一旦你变心,我们就一起受到万虫啃噬,至死方休。”

说着,苏辞涂抹膏药的指尖顺着颜禾的脖颈,慢慢滑至颜禾的心口:

“我们共生共死,不论如何都会永远在一起,是不是很浪漫?”

金黄的天光挤过层层的树叶落下一道圣洁的光束,格外偏心地照在苏辞的身上。

苏辞的侧脸镀上金边,睫毛微微颤抖,垂眸脉脉地注视着颜禾,漂亮得比蛊虫还蛊人。

颜禾第一次不敢欣赏苏辞的美貌,她浑身僵硬,吓到连呼吸都停止。

噗嗤——

苏辞轻笑出声:“禾禾真好骗,我怎么会对你下这么狠的蛊。”

颜禾松了一口气,干笑。

吓死她了。

*

经过早上的一番波折后,颜禾还是没能和苏辞呆在一起。

颜禾一个人躺在摇椅上,在院子中晒太阳,一面数着银行账户中苏辞奖励她的那笔钱。

即使还没继承遗产,颜禾竟然也过上了数钱都无聊的日子,这全托苏辞的福。

院子的不远处,是苏辞在寨中的书房,颜禾有点眼馋。

书房意味着秘密,没准就有她想要的那份最高秘密的档案。

可是她进不去……

颜禾盘算着找个什么借口才能混进苏辞的书房,凌特助从书房里出来,颜禾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凌特助被颜禾磨了很多次,欲哭无泪地抢先开口:

“我知道夫人要说什么,您就死了这条心吧,苏总的书房藏有很多档案,外人不能随便进。”

颜禾挑眉。

哦?那她更得进去了。

就在此时,一群寨民进了院子,她们的普通话别别扭扭的,这儿远离外界,一切都很原生态,只有寨长一家才能接触到外界,普通话说得标准一些。

颜禾从蹩脚的普通话中拼凑出了她们此行前来的目的——为苏辞庆生。

每个人都捧着一箩筐的红鸡蛋,用她们自认为最好的东西为苏辞庆生。

颜禾有点感慨。

她早上求着苏辞这位驱蛇虫圣体带自己逛了一下寨子。

很多吊脚阁楼大门紧闭,少有的人则从门后露出好奇的头,戒备又惊奇地看着颜禾这个外来客人,一旦与她对视,就快速地缩回门。

好像颜禾是吃人的洪水猛兽。

显然,这座苗寨并不如昨晚欢迎仪式表现得那样好客,这儿并不欢迎外人。

这些淳朴的寨民并不知道苏辞的真实身份,她们却对苏辞这个外人放下戒备、待苏辞这么好。

没有谄媚,也没有利用,是出自最淳朴的喜爱。

颜禾想,苏辞能让这群淳朴的寨民这么信任……

苏辞的骨子里一定很善良,并不像外界流言所传的心狠手辣。

一个满头白发,穿着深灰色苗服的老人站在人群正中,远远望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寨长都得在老人身旁哈腰。

颜禾猜她应该是这儿的长老,德高望重的存在。

老人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眼神不善盯着颜禾。

颜禾听不懂,只能观察她们的神色,只见寨长对老人说了什么,像在介绍她和苏辞的关系。

老人紧皱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露出老人应有的慈祥。

她颤巍巍地亲自塞给颜禾一捧红鸡蛋。

这在寨中是莫大的殊荣。

颜禾微笑接过,自知她受到这份优待,全然因为她是苏辞的妻子。

这群人热情地想当面为苏辞庆生,凌特助显然有些为难,解释着什么,一时脱身不得。

好机会!

颜禾抱着那捧鸡蛋,往书房里溜,穿过一道小长廊,院子的喧闹一下消失,变得十分安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颜禾隐隐望见书房里面的身影。

苏辞立在宽大的实木桌前,负手执墨笔,像在抄写什么,淡淡的焚香缭绕在她周身,显得庄重又优雅。

颜禾不自觉轻下脚步,生怕惊扰到苏辞。

苏辞却早早察觉到了颜禾的靠近。

她放下了笔墨,见到颜禾意外又不意外,示意颜禾坐下。

颜禾坐下,偷偷环顾四周。

书房里有很多的书柜,每一个都高高立着,摆放了不计其数的档案,每一封档案都被贴上“秘”的封条。

颜禾暗道真是来对地方了,这儿越看越像有那个秘密基地的档案。

苏辞沏了一小杯茶,递给颜禾。

颜禾捧着茶,指了指带来的鸡蛋:

“我只是想带给你看看寨民的心意,很多寨民带了红鸡蛋,想要为你庆生。”

苏辞的神情太坦荡,好像能洞悉一切,颜禾觉得她所讲的这个假借口,在苏辞面前无所遁形。

颜禾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今天是你的生日,寿星想怎么过呢?”

苏辞轻摇头:“我从不过生日。”

颜禾虽然疑惑,但没来得及问下去。

因为苏辞好像想在她喝完这一小杯茶之后,就将她赶出书房。

颜禾赶忙道:“我知道你的书房不让外人进,但凌助理可以,我想应聘你的助理,好不好嘛?”

苏辞没问为什么颜禾想进这儿,大只是无奈地笑:“好,你给我一份简历,我现在面试你。”

颜禾:“…我没带简历。”

苏辞手撑下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禾禾只能去做简历了。”

颜禾灰溜溜被赶出来。

苏辞失忆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苏辞这么不黏人的一面。

无情。

颜禾迈出书房的最后一刻,忽然听到苏辞接通了一通电话,苏辞对电话那头低声唤了一声。

颜禾闪身到门口,凝神听了起来。

大多数都在电话那头在讲,苏辞偶尔附和几声。

颜禾十分苦恼,她压根拼凑不出通话内容,更不知道这通电话和她想找的秘密有没有关联。

但就在此时苏辞开了扬声器,一道苍老的声音清晰传进颜禾的耳朵。

“今天是你的生日,但你的命格克死了你的母亲们,你罪大恶极,因此你的生日周得抄佛经渡罪,你不可以过生日。这些事,小辞做了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吧。”

“七日内不得奉饭奉水,务必专心誊抄佛经,诚心祈求佛祖谅罪。”

颜禾皱眉。

什么破封建迷信。

苏辞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七天不吃不喝…这个老太婆是想要走苏辞的半条命。

相比颜禾的愤怒,苏辞却淡然回道:“祖奶奶,我清楚。”

老太婆长叹一声:“幼棠回国了,你在集团安排一个职务让她玩玩吧,幼棠总在家闹脾气,已经两顿饭没吃了,让我这个老婆子怪心疼的。”

颜禾这下真的气笑了。

苏幼棠才两顿饭没吃,这个老太婆就心疼得不行,却忍心让苏辞这个病秧子七天不吃不喝地关在书房里誊抄佛经。

真偏心。

见苏辞没有接话,老太婆故意更重的叹气:

“你是天煞孤星,命格克亲,我和你的妹妹是唯二的亲人,你要倍加珍惜我们,要好好呵护幼棠。”

苏辞沉默了一瞬,道:“我知道了。”

老太婆笑了,她知道这事成了。

她没有实权,苏氏能有如今的规模也全靠苏辞的争气,因此实权全在苏辞手中,她想要什么,只能靠苏辞。

但幸好苏辞很“听话”,她仗着自己是苏辞的祖奶奶,从苏辞这个孙女身上捞了不少油水。

“好好好,幼棠知道一定很开心,你快去誊抄佛经,不能休息,不然佛祖会怪罪。”

电话挂掉。

颜禾的怒火却更上一层,全然忘记了自己正在偷听,怒气攻心地愤而垛地,发出响亮的一声。

“谁在外面?”

颜禾只好灰溜溜从门后站出来。

苏辞起身站到她面前,颜禾心紧了一下,更加心虚。

偷听是不对的。

但,被偷听的受害者冲她微微一笑。

颜禾的负罪感瞬间减半。

苏辞柔声道:“都听到了?”

颜禾无意间听到苏辞这样惹人心疼的遭遇,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可还没等她说话,苏辞却靠上了颜禾的肩膀。

颜禾撞破了苏辞的身世,也撞破了苏辞的疲惫。

苏辞像是累极了,垂头靠上颜禾的肩膀,轻轻闭着眼。

颜禾忽然问:“你想过生日吗?”

苏辞轻声道:“我不配过,我是不祥的。”

颜禾生气:“配,你绝配,你也很祥,我遇到你还暴富了呢,你是我的福星,也是很多人的福星,不许再说这些丧气话。”

也是,她就多余问这一嘴。

哪有人不想过生日呢,她小时候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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