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梁山这里按说也有朝廷的密探,为何上面没收到什么风声,这就奇怪了。
顾千帆找到此处皇城司的暗桩,照例询问了一下情况,不出意料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虚虚实实的一些看上去严重,其实达不到引起高层重视程度的事。而且介绍完了偷偷观察顾千帆的脸色,接着就把话题转到归期上,隐隐透出希望他们一行快点走的意思。
顾千帆也假装着急回京,匆匆忙忙的支了些路费,那番子暗自舒了口气,马上查水路近期有没有官船。因为他们一行来时的商船到卫州就转道郑州了,所以最好重新找船,这点事难不住官家的人,每条船路径码头都有登记,那番子很快找到去京城的商船,于是乎双方目标一致,都希望尽快离开梁山的情况下,顾千帆一行人得以最快速度换船离开了梁山。
回到小院仿佛隔世,赵盼儿只是红了眼眶,引章已经痛哭失声,差一点她们就回不来了,这次她们都吓坏了。一路活跃的李弟此时却有些拘谨,忙着在院子转着圈的找活干,害怕自己没有用处就会被赶走。顾千帆先去衙门交差,顺便把梁山一路的暗中情报和暗桩探子的履历仔细翻了一遍,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因此回到小院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兄弟二人见面又是一阵激动,诉说别后情形,这才知道萧谓的职务如今有所变动。
之前萧谓虽然弄出了酒精,制冰,防刺棉甲,但一直低调,酒精动静大,辽国倒是注意了,可现在的大宋朝廷主战派几乎没有市场,上朝时候满是主和派的声音,因此在有人刻意转移注意力的情况下,这项重要的改良没溅起什么水花。
但这回萧谓被辽国细作劫持可是大事,惊动了官家,细查之下萧谓的底细也暴露了出来。官家第一反应是这小子不务正业啊!往好了说是有着奇思妙想,往坏了说难当大任。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萧家大郎要有济世之才,那就会有可能出现两代宰相,那样自己还得防着他,对自己来说生前身后都不利。既然他无意官场,不如做个闲官,即能做一个富贵闲人,又能利官近贵,省得随随便便又被劫走。于是圣旨下,萧谓如今一跃成为起居郎,只不过活是别人干,他的工作主要是给官家讲讲趣事,缓解一下皇帝的压力。这对他来说不要太轻松,每每逗的官家哈哈大笑,有时批阅奏折遇到难以抉择的事,萧谓不会直接给出意见,只是隐晦的把关键之处点一下,另辟蹊径,当然最后选择权还在皇上。几次三番之后,官家倒是越来越喜欢他,聪明伶俐,嘴也甜,不止解决奏折的难题,还会诗词小曲,说笑话逗闷子更是小菜一碟,总是让他心情愉悦,情绪放松,隐隐有些离不开的趋势。
待叙完别情,萧谓又和盼儿把生意的事情罗列整合,看看手里的银钱,萧谓决定把开大酒楼的事提上日程,这种集吃喝玩乐一体的消金窟不光能日进斗金,还是收集情报,拓宽人脉,培植势力的首选,没办法,这次劫持给萧谓上了一课,有权没势就像养肥的猪,分分钟小命不保。但是贴身保镖啥的真不是一朝一夕培养出来的,这忠诚度就是一个大问题。目前只能请家丁护院了,这样的话目前小院就有点不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