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谓想大展身手,告别猥琐发展阶段,撸起袖子大干一番的时候,不经意发现盼儿有些心不在焉,按说以赵盼儿的性格,生意越是做大做强就会越兴奋,天生的商人,可现在是这么回事?做老板的一定要掌握员工的情绪波动,好在现在还只是规划阶段,还没实施,万一投全部钱进去一个失误就全都玩完。
沉思片刻,萧谓已经想到哪里出了问题,让盼儿失去理智的只能是那位欧阳旭,想来鱼饵已经下了几个月了,难道这就有收获了?稳稳心思,让引章把盼儿叫到书房,给盼儿倒了一杯茶。
开口前萧谓突然感觉自己像高中老师面对中二的早恋女生,唉!一瞬间有些想退却,要不让引章侧面打听打听?马上他又否定了,这样会破坏两姐妹的友谊,他不想因为自己成为二女矛盾的原因之一。盼儿坐下后垂头默不作声,萧谓又提醒她喝茶时,她好像刚听到,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抬头尽量掩饰的问萧谓:“公子,您有事尽管吩咐盼儿。”
萧谓打算单刀直入,他说:“最近欧阳公子怎么样?我送他一条登天的梯,听说最近有贵人追捧,名声鹊起,他本身的文采出众,相貌又好,下一科必中,唉!想那时你就是进士娘子了,到时候我去哪找你这样能干的掌柜啊!”
听到这番话,盼儿心里一酸,眼眶立马红了:“公子,欧阳今天给我送来一封信,说是迫于谢太师的压力,他要和我解除婚约,他……要和谢太师的侄女儿成亲了。”
这么直接吗?萧谓按耐下心中的雀跃,沉思一下,故作不可思议的说道:“按说欧阳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信是啥时候送来的?”
听了这话赵盼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像打了鸡血一般,一改刚才的萎靡:“对,我就说哪里不对劲,信上的字像是欧阳公子的笔迹,可有些措辞并不符合公子平常的习惯,信是公子的老仆德叔送来的,难不成这里面有鬼?不行,我要马上去见欧阳旭!”
萧谓连忙拦着,开玩笑,或许这封信有可能是老仆找人代笔写的,但欧阳旭现下一定乐见其成,即使心有不舍,估计一个妾室打发赵盼儿就顶天了。现在找欧阳万一又是一通甜言蜜语,现在赵盼儿涉世未深,没准被他糊弄过去,还得提前给他上足眼药,最好恩断义绝。
“依我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去欧阳家里偷偷看看具体情况,摸清情况再做定夺。”盼儿着急的看着萧谓:“公子,那咱们这就去啊!”萧谓灵机一动:“去可以,不过得让顾大哥跟你去,让他带你到房顶听个仔细,我这高来高去的本事可不如他。”嘻嘻,为了撮合你俩,我也是拼了。
于是一会儿就看到顾千帆顶着一张强迫营业的表情,带着一声黑衣的赵盼儿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子时,赵盼儿是被顾千帆扶着回来的,身子软的厉害,强撑着回房一整天没出屋。萧谓禁不住八卦之火,问顾千帆昨晚听到了什么?顾千帆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原来昨晚欧阳旭整晚都在跟德叔争论谢太师家这门婚事,德叔已经先斩后奏替欧阳旭下了聘礼,可以说亲事已经板上钉钉。德叔劝欧阳旭放弃幻想,赶紧抛弃赵盼儿,攀上一条青云路,而欧阳旭却顾忌与赵盼儿之前的婚约,提出以安抚为主,实在不行许下一个妾室的名分也不是不行,至于什么时候兑现从长计议,而德叔压根瞧不上赵盼儿,认为只要搬出谢太师,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根本不必顾忌,于是自作主张给赵盼儿送了那封绝情信,欧阳旭怕这封信是一个送到赵盼儿手里的把柄,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争论不休。
赵盼儿二人听了全程,欧阳旭的虚伪无情和德叔一声声不屑,反复提及她的贱籍出身和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是欧阳旭一步登天的绊脚石。甚至赵盼儿倾其所有资助欧阳旭的行为也被德叔解读成轻浮下贱,而欧阳旭居然没有反驳,可想而知赵盼儿的心情,简直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