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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储君危难公主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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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魏枝蔓好似是喝醉了,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自己好似是在什么人的背上趴着,胳膊紧紧的搂着那人脖子。

意识清醒的最后一秒,耳鬓厮磨,嗓音低沉,有人问她:“你是谁?”

魏枝蔓陡然惊醒,额头冷汗涔涔。她狠狠闭了闭眼,再次睁眼,大雾消散,映入眼帘的是雕花烛台,水墨丹青。

此地是她的寝宫,长信宫。魏枝蔓揉揉眉心,宿醉带来的疼痛一股脑袭来,她招来了思序。

思序低着头出现在她面前,一反常态的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公主,有何吩咐?”

这姑娘的反应很不寻常啊。

魏枝蔓狐疑的看着她乌黑的头顶,开始思索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是不是做了什么有伤风化的事,然她一想便头疼的厉害,想必是断片了。

“咳咳。”

魏枝蔓清了清嗓子,轻柔的说道:“思序,昨夜发生了何事啊,我怎么回来的?回来之后又做了什么?”

她不问个清楚,心里放心不下。

思序呆愣的抬头,与魏枝蔓对视。

看她神情不似做伪,脸色稍微缓和,“回公主,昨夜是江太傅背您回来的。”

她喉咙滚动,迟疑的看了魏枝蔓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

魏枝蔓急的心里头的火直直往上窜,烧到了喉咙口,马上就要喷涌而出。她确定以及肯定,绝对不止这么简单,姑娘求你别卖关子。

在她无声地催促下,思序艰难继续道:“您勒着江太傅的脖子不肯下来,对着江太傅的脸又摸又揉,把他束发用的冠抢走了。”

“好了打住。”魏枝蔓不忍卒听,昨夜那怎么都想不起来的记忆纷至沓来,如潮水般席卷她的脑海。

男女有别,江欲归试图把她交给宫中的小黄门,魏枝蔓躺的正舒服,一只手勾他头发编辫子,一只手搂他脖子生怕掉下去,那小黄门和小宫女看不下去,战战兢兢拉扯她,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画面一转,江欲归试图把她放在榻上,魏枝蔓好奇的盯着他头顶的刻竹玉冠,背一沾床,顺手就给江欲归头上的冠薅下来了,乌发散落,配上那清冷艳丽的脸,美的惊心动魄,魏枝蔓看痴了。

看到美好事物的第一想法便是触碰,她这么想,也这么干了,捧着江欲归的脸,揉面似得揉来揉去。

回归现实。魏枝蔓两眼一翻便要晕过去,思序焦急的揽住她的肩,“公主别担心,思序已然打点好了,不会有人往外说的。”

“不会有人往外说?”魏枝蔓抬手遮住双眼,仰倒在榻上。

她要怎样面对江欲归,明明刚下定决心与他划定界限,结果转眼就拉着人家不放,在人家身上占尽便宜。

“对了公主,还有一事。”思序倒了一杯醒酒茶给魏枝蔓喂下。

看她状态好些了,说道:“北堂荑将军与太子殿下的订婚宴在今日,您要去吗?”

北堂荑与太子的订婚宴定是声势浩大,魏枝蔓前些日子便听到了这个消息,若不是思序提醒,险些忘了,喝酒误事,她以后定要做个滴酒不沾的公主。

“当然去。”魏枝蔓不紧不慢的拨开橘皮,露出鲜嫩多汁的果肉。

“若是寻常家宴,不去便不去了,太子与嫂嫂的定亲宴何等重要,若是不去,难免落人口舌。”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皇后与太子若是个小心眼的,若是不去,不给人家面子,今后她日子就难过了。

酉时,太和殿中,四方墙壁绘着龙凤呈祥,舞娘信手一挥,天女散花,菜肴琳琅满目,山珍海味数不胜数。

魏枝蔓早早便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如今宴会还未开始,宾客却已差不多到齐了,皇帝与皇后,太子与准太子妃还未到。

老天真是会开玩笑,大魏男女分席,魏枝蔓坐的位置在江欲归的正对面。

几个大臣正簇拥着江欲归,看朝服的颜色,一品两个,二品五六个,他们似乎是在恭维或讨论些什么,江欲归时不时回复,笑意不达眼底。

来之前魏枝蔓就做好了遇见江欲归的准备,装作断片,尽量不跟江欲归说话,最好也别有眼神接触。

但当她真的见到了那个人,魏枝蔓又舍不得了,忍不住频频偷看,她无比唾弃这个见色起意的自己。

江欲归的琥珀色的眼珠一转,视线落在了魏枝蔓身上,四目相对,魏枝蔓心尖一紧,点头示意,江欲归眉眼弯弯。

皇帝与皇后在宫人簇拥下姗姗来迟,身后是一男一女,一个蟒袍坠地,器宇轩昂,一个白衣劲装,英姿飒爽。

那蟒袍男子自然是太子,身为原著中的正牌男主,作者毫不吝啬给他的笔墨,原书中描述此人仿若从丹青古卷中翩然而出,貌若好女,俊美而不阴柔,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那白衣女子瞧着眼熟。

魏枝蔓定睛一看,这不是昨日来找她诊脉的姑娘吗,她诊出的脉象是心火郁结,火邪入体,难不成她心火郁结,是因为太子?

魏枝蔓自穿书以来,不是在军营就是在民间,消息闭塞,好在思序手段了得,擅长搜集各类消息。

她来之前好好打听了这位新嫂嫂一番,传闻她丑如夜叉,长了三个脑袋六个胳膊,生了一副好胆色,胆敢在圣上赐婚时当众拒婚。

可她到底是天真,圣上亲赐的婚约哪有这么好推拒,后来北堂荑在未央宫前跪了一夜,都没能拒婚成功,也便歇了心思,乖乖来了订婚宴。

这里的描述与原书相符合。

魏枝蔓慢条斯理的捻住一颗葡萄,在手中把玩。

看来这婚事北堂荑及其的不满意,想来也唏嘘,纵是这般人物,也逃不过被皇帝拿捏的命运,她以后要加倍小心才是。

宴会开始,舞者衣袖翻飞,翩翩起舞,管弦丝竹,犹如天籁,各路官员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几个兄弟姐妹围着魏枝蔓不住的夸赞,魏枝蔓羞红了脸,寒暄了几句。

弟弟妹妹走后,魏枝蔓饶有兴味的欣赏着美人歌舞。

她滴酒不敢沾,生怕历史重演,当众出丑,在储君与储妃的定亲宴上耍酒疯调戏江欲归可不是件小事。

皇帝高坐主位,举起酒樽,面容和蔼,“诸位爱卿,今日太子与北堂将军订婚,太子乃国之储君,肩负社稷未来;北堂氏巾帼不让须眉,保家卫国,战功赫赫。此二人结为连理,实乃天作之合,愿你二人婚后琴瑟和鸣,早添麟儿。”

魏枝蔓吃的双腮鼓鼓,闻言嚼东西的动作一滞,五味杂陈,下意识看向北堂荑。

北堂荑未说话,太子魏寻风率先站起来举起酒樽,对烨帝保证道:“儿臣定会与北堂将军白首偕老。”

他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情深如许,然实情如何,恐怕只有他自己与北堂荑清楚了。

魏寻风说罢,仰起头将酒一饮而尽。

皇帝对他的配合颇为满意,慈祥的看着他的嫡子。

魏寻风面色扭曲,一口鲜血喷出,撒在了大殿的金砖上。

猩红刺痛了皇后的眼睛,体面和端庄一时全被抛在脑后,她尖叫道:“寻风!”

宴会沉寂了一秒,紧接着沸腾起来,人人自危。

皇帝的酒樽砸在地上,金杯顿时出现一个坑。他大袖一挥,目光凌冽,“传太医!”

魏枝蔓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原书中是有这个情节的,这是江欲归干的好事。

太子未死,因中毒双腿暂时瘫痪,储君之位不保,反贼蠢蠢欲动,北堂荑纵是对这婚约不满意,也并未对他弃之不顾,反倒照顾的无微不至,这也成了二人感情升温的重要节点。

江欲归恍若未闻,仍顾自饮酒,太子中毒,独他一人气定神闲。

魏枝蔓简直遍体生寒,江欲归敢饮酒,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酒樽里没有毒。

这次毒杀储君未遂,也成了最后扳倒江欲归的重要证据。

太医到这需要时间,然魏寻风到底是条人命,又是原主的兄长,当真要看着他变成瘫子吗?这毒不知是轻是重,耽搁不得。她摩挲着杯盏,魏寻风倒在地上,救,还是不救?

此次下毒是有备而来,她若是救了太子,故事情节被改写,此后不知如何发展,她与江欲归的情分也当到此为止了,未来是敌非友。

不救的话,万一出了纰漏,太子死了,这个世界兴许就会崩塌,毕竟是男主角。

死得快,和死的慢的区别。好死不如赖活着,魏枝蔓选死的慢。

“父皇,儿臣愿一试!”魏枝蔓下了决定便不会扭捏。

她当即跪倒在金殿上,言辞恳切的望着烨帝和皇后,“儿臣定能救回皇兄!”

唯一的儿子遭此劫数,皇后掩面抽泣,激动的瞪了过来,“惠德,不要添乱。”

太医一会儿就到,魏枝蔓与她有过节,谁知道会不会在暗中做些手脚。

皇帝显然冷静得多,“你去试试吧。”

经过魏枝蔓的不懈努力,如今皇城人人皆知,惠德公主医术超群,再者众目睽睽之下,魏枝蔓不至于如此愚蠢。

江欲归在听到魏枝蔓要救太子时,才起了涟漪。

魏枝蔓夺过魏寻风用过的酒樽,凑近细闻,刺鼻的酒气,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酒体颜色浅淡,盈润微光。

无色无味的毒药,常见的有鹤顶红,钩吻,砒霜,鸩毒。

魏寻风的肌肉抽搐,呼吸变浅,魏枝蔓将指腹放在他的喉咙上,明显的灼烧感,似要把她吞噬。她蹙眉,趴在魏寻风的心口处,心跳声极快,似要蹦出胸膛。

砒霜中毒后,呼吸变浅,肌肉抽搐,心律失常,喉咙腹部皆有明显的灼烧感。

魏枝蔓呼出一口气,按住魏寻风的脉搏,脉象往来艰涩不畅,如轻刀刮竹,是涩脉。

在中医理论中,砒霜中毒后的脉象可能会呈现出多种异常情况,常出现的有数脉、结脉、疾脉、涩脉。

可以确定,这是中了砒霜。

《冯氏锦囊秘录》:砒霜…… 人至之一钱立毙。苦酒服及烧酒服,则肠胃腐烂,倾刻杀人,虽绿豆、冷水亦无解矣。

幸好砒霜的剂量不是很足,魏寻风喝的酒非苦酒和烧酒,绿豆汤就可解。

知道中的什么毒,解起来便好办了。魏枝蔓吩咐道:“绿豆研成细末端上来,再端上来一些喝的水,多端点。”

她要给魏寻风催吐,虽说在大庭广众下催吐不雅观,但总比丢了命强。

皇后不肯放过一丝一毫,脸崩的要断了,皇帝端坐高位,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疑惑道:“何解?”

魏枝蔓将魏寻风的头放了回去,福了福身,“回父皇,母后,皇兄的毒乃是砒霜,砒霜无色无味,见血封喉,很难被发现,然皇兄饮下的酒不多,是急性中毒,可用大量的水灌入催吐,然后用些绿豆汤。”

“原是如此。”皇帝了然,骄傲的拍了拍皇后的手背。

“咱们的惠德长大了。”

皇后勉强扯出一个笑,随即脸色一变,站起身子,声音尖锐,“方才谁碰过太子的酒樽!”

既然太子没事了,就要开始查幕后主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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